这种地方为人低调反容易招来关注而为人过于低调则极易被人当成空气直接忽略,李文渊:“小伙子,麻烦能不能帮忙收拾一下桌子,我这老腰有点不舒服。”
偌大的沙海驿站老板、伙计、大厨一脚踢谁也不知道这老人图的到底是啥,而经常在此处做短暂停留的大卫等人则一如慨往靠装聋作哑躲清闲,食材虽尽数自带但人家忙活半天可也只收二十西元,所以在胡一梦看来别说收拾桌子直就算是刷锅洗碗亦是应该,李文渊:“哎哟,看不出你小哥手脚还挺麻利。”
胡一梦:“都是生活所迫嘛,倒是老人家你这厨房,真干净。”
李文渊:“想说什么随意,在老夫这空间任何电子设备皆会失效任何声音都将隔绝,若有需要外边甚至看不到这里边正发生什么,有此保障弄虚造假又算得了啥,滋,未知鬼气,小哥你可比我隐世老道还要怪。”
确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若非商魂嫌闷挪了窝只怕场面就不会如此美好了,但眼前这老者面虽慈心却未必是真善,毕竟大多修道之人不是喜欢游戏于山间野地便是大隐隐于市,这鸟不拉屎且还与故土相隔万里,这种人怕不是脑里有坑便是受过什么刺激,意思也就是随便说错哪句都可能给自己招以杀身之祸,胡一梦:“老人家,您即说我身上有鬼气又何来这未知一说呢,没准是我将遇之劫有那血光之灾。”
若拿捏得准又岂还需套话,无论僧还是道对折损阴德一事皆十分避忌,真要是邪门歪道又岂会做这种吃力而不讨好的赔本买卖,虽非世所难容的邪崇妖孽但生处险地为人低调些活命的机会也便大些,他如此说原本便没多少把握的李文渊亦不想死咬着不放,李文渊:“行吧,算你过关,抹除记忆你伤我也累,要不你发个毒誓让我安心。”
胡一梦:“毒誓,您信?”
李文渊:“不太信,但聊胜于无嘛,怎么,难不成你有更靠谱的法子?”
胡一梦:“当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这般说辞胡一梦可只是想拿要贪婪做那直比纸薄的保命符,自古正邪不两立,毕竟谁也不知道李文渊会不会因一时心血来潮而违背初衷,在历史的长河里可从不缺滥杀好人再冠以恶名的欺世盗名之辈,原本在这沙暴不时光顾的地界有这么间表里不一的另类客栈全与正常沾不上什么边,鬼知道这是不是那种十年不开张开张管十年的超级黑店,但有时候倒确是该以貌取人,李文渊:“这样啊,那要不桌上的钱你全拿去。”
数百西元对大多数人虽是一笔为数不小的财富但钱在胡一梦眼里直还不如废纸,胡一梦:“谈钱伤感觉,难道您就没点什么特殊的东西?”
李文渊:“有,屋外那一潭清泉,在这沙漠里水可比黄金还要金贵。”
胡一梦:“即如此金贵那还是留给需要他的人吧,车里有空调走路我有挂脖上的风扇,何况这些事关生死的琐事亦无需我去操心,不跟您绕了,还是我直说吧,您瞧啊,您这又阵法又结界的,教教呗。”
李文渊:“呵呵,不会,我嘛,只是安源宗一个极普通的内门长老,无论阵法还是结界按着章程摆弄一下还行,布阵一类光是看那阵图我便已觉头晕眼花,滋,瞧你这根骨嘛,虽谈不上奇佳倒亦算得上凑合,要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安源宗做个不记名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且还不记名,老实人可亦未必是真老实,而若不答应事情显没那么容易过去,大卫那些职业安保再专业和李文渊这种会摆弄阵法结界的修真人士全就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存在,若不付出的点什么别说离开这客栈只怕直就连这厨房都出不去,只是这长者二字唬的住别人胡一梦可并不感冒,在他看来李文渊这长老直就和那些无论什么事都得自己经手处理的经理没啥两样,胡一梦:“那李长老,但不知做你们安源宗不记名的外门弟子我得给多少钱?”
李文渊:“钱,呵呵,你看桌上那些钱我有碰过嘛,其实做这不记名的外门弟子很简单,一是要无条件保守宗门的秘密,二则在宗门有需要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冲在一线。”
胡一梦:“嗯,这不就是平日里无所烦心的廉价炮灰嘛,行吧,反正我若是不答应只怕连这屋都出不去。”
李文渊:“谁说的,原本你只需随口起个誓,明明是你自己把简单的问题变复杂了,不过你大可不必为此心烦,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安源宗绝对比这外边安全,如何不济你亦能比旁人多活个一时片刻,非但不亏反还是稳赚不赔,呐,垫桌角那安源炼体决你拿回去照着练吧。”
胡一梦:“就这样?未免也太随便了吧。”
李文渊:“不这样你还想怎样,原本你就只是个不记名的外门弟子,目的只有一个,你若管不住自个这嘴行刑队处决你时能明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