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被两人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恢复了一下,见到是秦可义和孙亮,这才松口气:“你们不要这么突然扑过来,很吓人的。”
“是是是,你快说,广泽到底怎么了?”
军医缓了缓,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摇摇头:“刚才下官都交代陆将军了,广泽先生年纪轻轻的,但病根实在太多了,他再会行军打仗,这样下去也太危险了……哎,两位大人去问将军吧,下官明日再来。”
“诶,别啊……”秦可义眼睁睁看着军医说完就走,拦都没拦住,只好跺跺脚,壮起胆子敲门进去。
陆据倒是让他们进去了,只是一见到他们就比了个“嘘”的手势,根本不让人说话。两人点点头,垫着脚小心翼翼走到床边,看到容旬沉沉睡着,一张脸因为高烧红通通的,密布着细汗,眉头紧锁,看上去睡得并不踏实。
谢珩坐在床尾的阴影里,难得既没有取笑也没有说话,见到秦可义,冷冷的看过来,吓得秦可义又愧又怕,几乎要急忙跪下,谢珩摆摆手让他起来,转头安安静静的看着容旬,许久,见他们三人都愣着,便示意让他们出去。
“今天晚上我守着,你们奔袭两日也该累坏了,都去休息吧。”
陆据一脸担心:“我也留下来吧,你一个人,万一有点事情会忙不过来。”
“你可是主将,明天尹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去睡觉,不许操心。再说有我在,放心吧。”
“……好吧。”陆据点点头,领着两人往外走。门一关上,孙亮已经憋不住了,抓着陆据的袖子问道:“守言哥,殿……他到底怎样,有没有危险啊?那个军医说了一堆,越说我越害怕。”
陆据想了想:“他掉进河里所以着凉,等高烧退掉应该就没事了。”
“我就是想问这个,我们也都在那护城河里滚了一圈,都没事的。”
“他和我们不一样。”陆据沉着脸,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他进军营的时候跟你们住在一起,你们都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他身上有寒症落下的病根,受不得凉,还有手腕和脚腕,骨头也受过伤,都未好全……军医说,这样的身体,日常生活其实也受不得累,你们都没有看出来吗?”
“没有啊……”孙亮苦着脸仔细回想:“我平时还让他跟我一起训练弓兵呢,还有骑兵……他从来都是笑呵呵答应的,也没有喊过累,平时也没有说过这些……”
何况后来他的身份暴露后,谢珩就给他单独安排了房间,那之后他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陆据明白他们的意思,想起当初吴州之后,谢珩一口一个“你先养好身体”,想必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的,至少是心里有数的,偏偏什么都不说,这一想,他心里就有些生气:“他这样的身体,上战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勉强了。”
秦可义心里早已经听懂了,心里愧疚皱起眉头:“偏偏他还每次都不要命一样,我跟在他身后这么久,还以为……不过这次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注意,绝对不会让他掉进水里的!”
“行了,”陆据叹口气:“秦可义,从现在开始,你贴身跟着他,不要让他受累,就算在战场上,也看着点,不能让他再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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