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雷在刚刚调戏南宫姐弟,甚至被南宫采薇怒骂的时候,他都隐隐暗爽,可不知道怎么的,一听到南宫采薇口中蹦出来苏离恨这几个字,却让他心中大怒起来。
听到南宫采薇冷淡的话语,他募的转过身来,怒道:“贱人,你说什么?”
“我说苏离恨师兄会为我们报仇!”南宫采薇倏地笑了,她面不改色,继续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那苏离恨?真是个贱人,贱货!”
杨雷听到南宫采薇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霸占了一样,他突的咆哮了起来,下一秒,便怒极攻心,竟然伸手想要去打南宫采薇的耳光。
“杨雷,你干什么?”
不过,他并没有得逞。因为慕容雪忽的挡在了他身前,喝道:“当众辱骂同门,还敢当着我的面动手,你该当何罪?”
杨雷被慕容雪拦住,看着慕容雪脸上不善的表情,终于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他不由有些后悔的讪讪道:“师兄,我错了。我也是一时口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好了,你滚吧!”
由于忌惮杨雷身后的势力,慕容雪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既然杨雷已然服软,他当即不耐烦的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杨雷如蒙大赦,立马朝着门口走去。不过在走出门口的一瞬间,他又转头无比阴毒的道:“南宫采薇,你看着吧,几日之后,我就会在擂台上,将你的苏师兄打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而是要将他打成残废,然后再将他当狗一样的圈养起来,折磨他一辈子!还以有你们,哼,等我收拾了那姓苏的,再来跟你们算账!”
只是,这杨雷虽然站在门口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南宫采薇的反应却没有向他想象的那样,暴怒起来。只见南宫采薇的脸色无比的平静,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奉欠。只不过,在杨雷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却是隐隐有些颤抖。
杨雷走后,慕容雪看到南宫采薇跟南宫拓那凄惨的模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他发现南宫姐弟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显然不满他没有处罚那杨雷之后,也没脸在此地久留了。
很快,原本喧闹的夜晚,又变得寂静了起来。
“小弟,你伤势严重吗?我这就给你熬药!”众人走后,南宫采薇开始收拾残局,她看到南宫拓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心疼的说了一声,便要去煎药。
南宫拓看到自己姐姐才刚刚经历了那杨雷的欺辱,现在却又要照顾自己,不由得无比自责起来:“姐,我不要紧的!哎,我真的是个没用的废物,身为男人,却不能保护姐姐你……”
说着说着,南宫拓不仅留下泪来。
他双拳捏得发白,连带牙龈都咬得咯吱作响,心中更是无比的悔恨:要是自己拥有苏离恨那样的实力,又岂会让那杨雷欺辱他们姐弟?
“哎,小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南宫采薇连忙安慰了南宫拓两句,看到自家小弟终于知道奋发图强了,她心中隐隐有些欣慰。
……
弹指之间,两日又过。
由于跟那杨雷擂台比武的日期越来越近,苏离恨也不由暗暗着急。他一路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终于是距离比试时期开始还有天半之际,赶到了正一宗山下。
“站住!!”
许久不见山门,饶是苏离恨心性沉定,也不免激荡起来。他正准备驱马进入宗门,可还没有走进,两名守山弟子便突的将他拦了下来。
由于苏离恨入门不算久,平日里不是跟随唐长老在内门修炼,就是在下山执行任务,因此,宗门中认识他的人不是很多。这两人将他拦下之后,便是一脸的戒备,显然也不认识他。
“你是什么人?此地乃是正一宗山门,闲人不得乱闯。”其中一名弟子冷冷问道。
自己竟然被他们当成闲人了?
苏离恨闻言不由哑然失笑,他连忙翻身下马,对着这两名守山弟子道:“两位师弟,我乃是唐长老坐下弟子,先前在外历练,此番回山,乃是有要事,你们快快让开!”
“唐长老?莫非是唐宗长老?”
那两名弟子闻言,顿时一惊。唐长老可是内门中高深莫测的长老,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这人年纪轻轻,竟然是唐长老弟子?
想到此,那两名弟子当即换成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对着苏离恨恭敬道:“原来是唐长老坐下师兄。失敬失敬!不过,师兄,山门的规矩你也知道的,还请将令牌赐予我们一观,我们也好放师兄回山。”
“好的,稍等!”
这两名弟子也是例行公事,苏离恨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等他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阵,他忽的脸色一变。此时苏离恨才记起,他的令牌早就在他乘坐竹筏过海,又被那少年所害之时,便落入了水中,不知踪迹了。
“那个,两位师弟,我令牌遗失了,你们看是否能通融通融?我此番回山,真的有要事!”拿不出令牌,苏离恨只得有些讪讪向眼前这两位守山弟子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