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南宫姐弟卧室的房门便被人用内劲推开,随即只见一个一脸冷冽,衣带飘然的男子快速闯了进来。
此人,赫然正是那执法堂的排名最靠前的弟子之一,慕容雪。
执法堂,掌管着对普通弟子生杀予夺的大权,在一众弟子中,可以说是最敬畏存在,甚至比起门中长老、宗主,还要令人畏惧三分。
这慕容雪能混成一名执法弟子,显然非同一般。且不说心性如何,单看武力,就非同小可。
“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那慕容雪走来,见到这满屋的狼藉,以及在床上不住咳血的慕容拓,顿时得眉头一紧,随即他看到南宫采薇更是一副衣衫不整、眉目带泪的样子,不由关切的问道:“师弟师妹,你们刚刚何故喧哗?难不成是有贼子闯入我正一宗?”
说着,这慕容雪又立马对着身后的那些夜巡弟子吩咐起来,“你们去四周查查,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的人物和足迹!”
南宫采薇看到执法堂来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连忙擦掉眼泪,对着慕容雪一拜,道:“执法师兄,请为我们姐弟做主!”
美人新哭,最惹人怜。看到南宫采薇那无比委屈的模样,慕容雪心中不由一荡,怜爱之心大起。他连忙想要伸手将南宫采薇给扶起来,问道:“南宫师妹莫急,慢慢说。哼,只要是有委屈,我慕容雪定然为你们做主!”
南宫采薇不着痕迹的避过了慕容雪的手,随即便面无表情的将刚刚杨雷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虽然南宫采薇脸上一直都是无比的平静,说起刚刚的事情,也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可到了后来,她娇躯还是忍不住的有些颤抖了起来。
南宫采薇虽然出自名门,心性又沉稳贤淑,只是她毕竟还是个不满双十的少女。刚刚那杨雷如此禽兽的举动,甚至差点还差点强迫了她,依旧在她心中留下了无尽的阴影。
“什么?师妹,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啊!”
听了南宫采薇的叙述,慕容雪当即大惊。他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那杨雷竟然胆敢在宗门中行如此禽兽之举,这得是多饥渴啊?
“师兄不信?此事乃是我亲身经历,难不成师兄以为我南宫采薇会用自己的名节胡说不成?”
见到慕容雪似乎一时间难以置信,南宫采薇顿时大急。她冷冽一声,接着又指着榻上的南宫拓怒道,“师兄且看,白日之时,那杨雷在广场上对我言语就多有轻薄,我弟弟不忿不出手,更是被那恶贼打成重伤。白日之事,见者甚多,师兄若是不信,可随便招人问问!杨雷白天没能占得便宜,没想到他夜里还没有死心,竟然带人前来报复!”
“这……”
慕容雪看着南宫采薇、南宫拓两人都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显然是希望他能够伸张正义,一时间却沉默了下来。
而在他心里,则是不住的叹息起来:哎,师妹啊师妹,不是我慕容雪不信你,只是那杨雷毕竟是杨家子弟,却是不好办啊只是眼前这两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有这南宫长老撑腰,哎,我慕容雪怎么这么倒霉,一执法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只是,这些心思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他沉吟了一会儿,便打定主意先将此时糊弄过去再说。便故作为难的回道:“师妹,白日里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众人都看清楚了,是南宫拓出手在先。率先出手,却技不如人,这我也不好置喙啊!而且,我们执法堂执法,是要讲求证据的,既然师妹你口口声声说那杨雷对你不轨,那么可有证据?”
“这个……没有!”
南宫采薇眼神一黯,当时情况紧急,杨雷又用南宫拓的性命相逼,她哪能考虑那么多?不过,虽然心中失望,可南宫采薇依旧存着最后一丝希望,不甘道:“师兄,这满屋的血迹,以及我弟弟的重伤,难道都不能作为证据吗?难不成你要看到那恶贼逍遥法外吗?”
“哎,师妹!这些都只是你的人之言,要我就此将那杨雷定罪,未免强人所难了!这样吧,我这就找人将那杨雷招来,与你当面对质,你看可好?”慕容雪摇摇头,为难道。
“好!”
南宫采薇虽然不忿,听到慕容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无能为力了。
慕容雪听她答应,连忙走出了屋子,而当他出了屋子,才发现这小院的四周,不知道何时竟然围满了人,在不住的交头接耳。
显然这些人都是正一宗的弟子,都是被刚刚他那一身厉喝惊来,准备过来看看热闹。
慕容雪看到这些人在暗中指指点点,顿时心中一阵烦躁,他不由怒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去睡觉!一息不退者,我定要让他尝尝执法堂的厉害!”
慕容雪此话一出,那些围观的弟子顿时纷纷变色,瞬间做鸟兽散了。不过,却有一名弟子例外,只见他听了慕容雪的怒喝,却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是依旧有些轻佻的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