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眼!”公西楚很肯定的回了一句,只是有些闹心罢了。
李县令看着他叹了口气,“要是外公知道了你把他教的兵法用到了一个女人身上,不定得怎么生气呢!”
公西楚眼一瞪,“胡扯,我什么时候对她用兵法了?”
“没有吗?”李县令斜眺着他,“你把她引到不熟悉的环境之中去不就是为了能让你为所欲为么?这一招叫什么来着?叫‘诱敌深入’是吧?”
“这么能,下次打仗叫你去!”公西楚冷哼一声。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一个身穿碧绿褙子的丫环端着茶壶进来,重新给公西楚续上水。
“绿罗!”李县令突然开口叫住那个丫环。
“大人!”绿罗垂着头,冲着李县令蹲了蹲身。
李县令转而对公西楚道:“你看这个丫环怎么样?于氏准备的,一会儿你带回去吧!”
公西楚扫了一眼那个丫环,“除了头发和下巴我什么也没看清。”
“抬起头来。”李县令有几分气怒,阿楚这不是抬杠么!自己府里的丫环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还真挑啊!
绿罗微微抬首,仍旧低垂着双眼。
“还不错,盘儿亮条儿顺,阿浩艳福不浅啊!”
李县令气的忽地站了起来,脸上发红,怒道:“你混说的什么?把这江湖黑话都翻出来了!再说,什么是我艳福不浅?这是于氏给你准备的,我碰都没碰过!”
“行了行了,男人么!我都了解!”公西楚起身,不规矩的拍了拍李县令的肩头,“不过咱们好歹是兄弟,就别送我绿帽子了。”说着,自己悠哉悠哉的走了。
“公西楚!”李县令气的喊了一嗓子,忽然看见刚出去的人又回来了,“你……”
“我直接把马牵走了!”公西楚看了看他气怒的样子一下子笑了,“你要实在气不过就来打我一顿,别自个儿生闷气啊!”
“你……”李县令见人家放完话又走了,直气得在原地乱转,嘴里一个劲儿喊着‘莽夫’!一抬眼看见丫环绿罗还在屋里站着,不耐的挥手,“滚滚滚!”
绿罗急匆匆的蹲身告退。
李县令越想越生气,什么公文都批不下去了,回到后宅找自己的妻子于氏诉苦。
于氏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一直听自家相公说完了话才给他端了杯茶,“相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我当然无愧,我就不明白,一个被休的妇人哪里就让他恋恋不舍的?要是给外公知道不得说我没照顾好他?”李县令越说越心塞,早知道他才不管这事儿,让公西楚接着在牢里蹲着得了。
于氏想了想道:“许是那妇人手段过人,要不要我召她来见见?”
“不用。”公西楚冷哼一声,“我就不信阿楚还真能娶了那妇人!”
——
华容华回到家里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想不到自己就这么找到一份工作了。
姜寡妇把大门关上没回自己屋子,反而跟着华容华来到她的房前,“那个,今天冯牙人来了,你没在家。”
“哦。”华容华应了一声,看着有些不自在的姜寡妇,迟疑了下,道:“进来坐吧。”
“哎,好。”自打上次华容华说错话两人一直到现在都有些别扭,姜寡妇走进屋子想到自己做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便先开口致歉,“那个,对不住啊,华妹妹。”
“嗯?怎么了?”华容华有些诧异,这一上来就道歉是个什么意思啊?
“呃,今天冯牙人来说个活儿,说是有家染布作坊缺个打杂的,本来是想领咱两去看看的,可你没在家,所以就我一个人去的。”
姜寡妇想了想又说了句,“华妹妹你这两天怎么总出去啊?要是在家的话说不准这个活计就是你的呢!不过,你也别灰心,说不准下次冯牙人找来的活计更好呢!”
华容华怔了一下,哦了一声,怎么就偏赶今天,要是早一天也成啊!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那你工钱是多少啊?”
“一月三百,晌午还供顿饭呢!”姜寡妇说时多少有些得意,“这在县里已经算是不少了。”
确实不少,华容华记得当初何婶的工钱也才二百,而且做饭洗衣家务全都得做。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姜寡妇已然忘了当初的不愉快,忍不住问华容华,“这几天你都出去干什么去了?天天往外跑!”
“我也去找活儿了。”华容华笑着道。
姜寡妇怔了下问:“你是通过哪个牙人找的?找到了么?”
“是一个朋友给我找的,找到了。”
“做什么?工钱多少?”姜寡妇心里有些不舒服,既然有人帮你找活儿怎么不带着她呀?又一想,自己也是趁着华容华不在才抢了染布的活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是给大厨做帮工,工钱和你差不多。”华容华直接又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儿得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