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点了点头,然后梦二七扶着她躺下,座椅不是很宽,但是对一个女子而言,足够睡觉了。她也不想再说话了,躺下后,梦二七又贴心的给盖上袍子,她的手在胸前,握了握自己右手腕处的丝带,闭上了眸,到底,是谁?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着了,吵醒她的,是外面嘈杂的声音,她迷离的要睁开眼,却听到风烟说:“公子来了,我家姑娘下午的时候醒了一次,此刻睡着了,无碍了,这些是看诊费,您收下吧。”
“既然醒了,那边好。不用费用,我来取走丝帕便好。”一个男子声音响起。此刻的马车是挺下的,可能,又到了驿站休息区,这个医师又过来看看自己。
听到他的声音,纸鸢眉头微动,她没有睁开眼,就听着他俩二人说话。风烟说:“银钱您收下吧,不然我们家姑娘也不的心安,我去拿下丝帕给您。”然后风烟便从马车门口移了过来,轻轻的掀开纸鸢的红色外袍,要替她解开。纸鸢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她决定直接坐了起来,给风烟吓了一跳。
纸鸢此刻还是戴着面纱的,她坐起后,直接看着门口的落下的帘子。风烟惊喜:“前辈醒啦,这一觉睡的可还踏实?”
纸鸢点了点头:“很好的,精神都恢复了。车外,可是你说的那个医师?”
风烟点头:“他来拿手帕。”
纸鸢面色沉稳,她看着车帘,咽了咽嗓,说:“多谢医师这两日的把脉照拂,不知可否方便进来说话。”
风烟一愣,看向纸鸢。
车外的男子,面戴斗笠,不露真容,他听到纸鸢的邀请,抿了抿唇,最终,淡淡一笑,掀开门帘进去了。
车内,虞辉、小马、梦二七都不在,只有他们三人,黑衣男子还是戴着斗笠纱幔,不过不是女子那般长的,而是短的。
他坐在虞辉的那侧,纸鸢坐在主位,风烟坐在男子对面。
纸鸢仔细的看着黑衣医师的步伐和面纱下的脸,她的心跳动很快,是了是了,她的直觉从来没有错,她那犀利的眸,敏锐的感官,可以明确的知道,他,是谁。
“春去秋来转瞬即逝,山中岁月静好,乱世之中各自为命。兜兜转转一大圈,三月不见,故人可还好。”纸鸢柔声道。她本来不想见他,但是,她要个究竟,要个原因。
男子嘴角上扬,抬头通过面纱看向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