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看向她俩,竟然彻夜未合眼……彻夜?
“我睡了多久?”纸鸢问梦二七。
梦二七委屈巴巴的说:“两天了。我都要吓死了,风烟说你呼吸平稳,就是太累了,睡着了。”
纸鸢心疼的皱了皱眉,拉住梦二七和风烟的手:“谢谢你们,我没事的,真的,现在就是有点儿渴,有点儿饿。”
梦二七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不方便的,她给纸鸢理了理袍子,刚才纸鸢的斩钉截铁,也让她知道了,师姐去王城的心是坚决的,而且,绝对不入苏府一步。可是,刚刚的昏睡中,她多次叫着‘苏白’的名字,车里就这么大,她哭的也是伤心,虞辉也听得见,她不知道虞辉认不认识苏府的七公子,不过,这件事,总归是要封口的。梦二七看向虞辉,虞辉也看了一眼她,没有别的含义,淡淡一撇,四目相对。
风烟拿出来中午时候去打来的粥,这两天,每次下车风烟都会打回来粥留着纸鸢醒来喝,扔了碗又一碗,此时的这碗,可算是可以喝上了:“粥有些凉了,只能等他们再休息的时候,我再去买,这个将就着,先喝一口吧。缓一缓。”风烟端着碗过去,纸鸢接过来,点点头,现在自己口干舌燥,就在她端起碗的时候,看见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绑了一个丝带,她猛然瞳孔收缩,抖了一下,惊愕问:“谁来给我诊过病!”语气坚决,这种丝带,是把脉的时候一般讲究的医师才会用到的阻挡物,之后便会摘掉,如若是长期患者,便会一直佩戴,而且,这种基本都是男女有别的医师和患者才会用到,但是,这种系法,纸鸢太熟悉了,她平静的心此刻又荡起涟漪,粥放到了一边,急迫的问风烟。
风烟一愣,然后说:“前日,前辈晕倒的时候,不是在驿站么?旁边那桌的男女,是医师。你睡着之后,那个男的过来了,问需要看一看么,当时我们没用以为你很快就会醒来,第二天下午你还没醒,我便去找他了,他过来把脉了一下而已,说你无碍,只是累了。不日便可苏醒。别的,什么的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纸鸢再问:“他可说他出师何门?他叫何名字?”
风烟摇头:“他只说,他是云游散人,信得过,便把脉一试,信不过,便不必当真。”
“……”纸鸢看向自己的手腕处的结扣,这个,分明是王婆药舍的结扣,男子……王婆有四名徒弟,都是云游四海,其中两男两女,难不成,是碰到了她徒弟?这下可如何是好……不过,他们也没见过自己……理应无妨事……
梦二七看着纸鸢,替她端起粥说:“任何事,都没有师姐的身体重要,且喝了这碗粥,再想其他吧。我们都是戴着面纱的,没有亵渎师姐的容颜。”最后一句,才是主要的,她大概猜到了师姐的顾虑,她怕露面,怕接触外面的人,怕被苏府追踪到。
纸鸢接过来粥,深深的看了眼梦二七。
“谢谢你们,辛苦了,抱歉。”
这已经是她们出来的第三日了,按照日程推算,此刻已经距离王城不远的,纸鸢喝碗粥,风烟又拿出来几块糕点给她,纸鸢确实饿得很,便几下又吃掉了,梦二七生怕她呛到,一只给她拍背。吃东西的时候,纸鸢侧身背对着虞辉,虞辉和小马也很识趣的都低着头,虞辉看账本,小马低头睡觉。
当她吃饱后,满意的揉了揉小腹,恢复了几分精气神。
“师姐,你还是在休息休息吧,就在这睡吧,我去风烟那面坐。”梦二七乖巧的说。纵使,她心中有千千万万个问题,但是现在都不是提问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她的精神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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