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看着木果子,皱着眉头,狐疑的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木果子不答反问:“你且说是谁软禁了你!”她语气强硬,几乎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纸鸢看着她,觉得并无恶意,但是却莫名其妙,她好像认识自己,但是她是苏家的人,难道真的是知道自己的么!
“你是苏家的人么?”纸鸢问,她也没有回答,关于苏白,她不想提,那种感情,不单单是软禁,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判断而已。
“…你说,你叫纸鸢?对么?”木果子也问她。
纸鸢摇了摇头,缓缓的垂下了眸。短短几句疑问,纸鸢心里明了,面前的这个女子,是认识自己的。至少,她是关心自己的样子。不过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是很可疑。
纸鸢坦白的喃喃着:“现在我叫纸鸢,之前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你是认识我得吧。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想以现在的样子活着,过往种种,皆为云烟。”
木果子嘴唇微动,好像抖动了一下,她想说些什么,却依旧没有说。她站了起来,并拉起了纸鸢,坐回软榻上,把腰间的烟袋锅又拿了出来掐在手上,她将斗笠的纱帘掀开一半,露出鼻子和嘴。纸鸢站起来,顺势坐在侧坐,她看着木果子露出的下班部脸,那是一张多么精致的唇。
木果子用那双精美绝伦的红唇叼起烟袋锅,随手掏出火折子,腰间的小口袋里装的都是烟草,捏了一小撮,呼吸之间,又开启吞云吐雾了。
纸鸢看着她,扇了扇吹过来的烟雾,看着木果子的样子,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你…你叫什么?”
木果子抬腿侧卧,又恢复之前状态,白纱半遮面,看不到眸子,她又吸了口烟,仿佛吸入了心扉,轮回一圈,又缓缓的吐了出去,道:“人非草木的木,春华秋实的果子,木果子。”
“木果子…”纸鸢喃喃,在她的印象里,并不识:“你对我,有什么要说的么?”看着木果子,纸鸢问。
木果子嘴角上扬:“既已忘怀,便无话可说。”字句轻语,淡漠无味。
这个时候,巡逻的来了,车夫在外面说:“巡逻队来了。”
木果子慵懒道:“走吧~”
纸鸢一个激灵,想到这是苏府的车,马上问:“要去哪儿?”
“苏府。”木果子淡淡道。她语气没什么精神,只顾自己抽着烟。
“我不去苏府,我要下车。”纸鸢听到这两个字,激动的说。
木果子抬了一下头看着她:“怎么?你之前说软禁你的,是苏府么。”
队伍已经继续前进,纸鸢着急的说:“就是苏府!我不去苏府,你要是真的认识我,就放我走,给我一条生路。”
木果子坐起,白纱面罩也顺势落下,她问:“可是苏白?”
纸鸢一愣,也不知,是福是祸。她说:“我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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