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安静的街道上,苏府的那个队伍中间的马车里面,一个女声喊了声:“停车!”整个队伍便马上停止了前进。
纸鸢更是吓得后背发凉,楞楞的看着他们,不敢动弹。
而车里的女人也是如此,她发呆的坐在那,手里的烟袋锅有几分发抖,姿势,还是在撩着窗帘,她在马车的暗处,看着外面瑟瑟发抖的纸鸢,那双无助的眸子,那副倾城的轮廓,木果子不敢相信,黑色的瞳孔也在颤抖着。
她虽然手在颤抖,但是声音却还是那么的慵懒,她淡淡的说了句:“你过来~”
然后放下窗帘,随手勾起放在一侧的白纱幔斗笠,戴在头上,然后又赶紧掀开了窗帘,看向纸鸢。
纸鸢站在那里没动,她怎么敢动,她不知道这个马车里面坐的女子是谁,苏家的女子,她只认识一个小五小姐罢了,而此刻她正在苏府熟睡,这个人,难道之前见过自己么,知道自己逃出来的么?
一众人马都看着纸鸢,木果子也看着纸鸢,纸鸢眯了眯眼,想看清这个车里坐的女子何许模样,可是对方却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她,又被这一群人盯着,她那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无辜。
木果子没有发话要给她强带过来,一众人马也全部按兵不动的注视礼看着纸鸢,纸鸢被盯的发毛,咽了咽喉咙,怯生生的说:“我…我就是路过…”
木果子听到她的声音,手又是一抖,这次连嘴唇都跟着翁动了一下,她戴着斗笠面纱,根本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她缓了缓,悠悠的平道:“此时东市早已过了宵禁的时辰,你此刻路过?显然不合时宜~”语气还是那么的慵懒妖娆,无论她的手,是多么的抖。
听她有次此一问,纸鸢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挣脱这个尴尬的局面,只得垂着头,偷偷的看了眼四周,都是宽阔的街道,毫无藏身之处,自己又不会功夫,怕是要栽在这里了,若是被逮了回去,倒也不会如何,就是难免要被兰芝彻底囚禁,而自己已经留下绝笔,不,不可,万万不可再回去,箭已开弓,岂有回头之理!
她重燃求生欲,抬头看着窗户的黑色区域,认真的说:“我是一个婢女,因容忍不了主子的嚣张跋扈,夜半逃了出来,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悲悲切切,她都要哭了。
侍卫们虽然都没说话,但是心里也都暗自打量,这身夜行衣,还蒙着面,怎么看也不像婢女出逃,还是偷东西更为实际。
木果子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求生欲的眸子,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纸鸢想了下,自己的名字不过是九哥哥给起的,也没人知道,无所谓的,便说了真实的名字,诚恳的说:“我叫纸鸢。”
木果子拿着烟袋锅的手,终于不再抖动,她在马车里,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她好似笑了,又摇了摇头。感觉状态不是很好一般。沉寂了有片刻,她便重新找回了状态。经过了那么久,本就不该抱有希望的,能遇到个如此相像的亦实属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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