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袁文书来到一间单人牢房中,伤心失望疑惑的看着一身囚服的蓝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南进?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蓝月仰仰脸,逼退眼中的泪意,眯了一下双眼,掩盖住内心的一切情绪,面露嘲讽冷然,道:“袁文书,你太幼稚了!你以为我来到你身边是偶然?告诉你,那是我蓄谋已久的计划,本以为要颇费一番功夫,谁知鱼很快上钩了,好蠢笨的一条大肥鱼啊!”
袁文书不敢相信,蓝月平时温温婉婉,温柔体贴,此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认识了,却又极为熟悉,话语如剑,剑剑剜心见血。
“我是你口中的那条大肥鱼,愚不可及对吗?蓝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我们相处的时间较短,于我来说却是一辈子。”
“这些日子,你一点点也没感受到我的爱意吗?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你的历史,我只爱你这个人,一个叫蓝月的女人。”
“我还整天劝和南进与岳祺泽呢,谁知我的生活才是一团糟,我爱的人不爱我,处处算计,处处伤害,看来我确实该孤独终生,感情于我便是镜花水月,看似美好,实则遥远。”
“你虽无情,我却不能无义,说出你背后的指使之人,我找南进想办法救你出来,从此后两不相欠,各归各路。”
蓝月背过身去,心内苦痛万状,面上却极力镇定:“我身后并无指使之人,你说的好,咱们各归各路,两不相欠,生死无关,你走吧!”
袁文书:“那你为何要伤害南进?南进对你处处礼让,亲和有加,如亲人一般,你却背地里下刀子,狼心狗肺。”
蓝月浑身紧绷,人抑制不住的轻颤,“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不用你假好心。”
袁文书:“我假好心,蓝月你他妈的还有良心吗?自从得知你去伤害南进,老子一口水一口饭都没吃过,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蓝月:“我的心自小便浇灌铁汁,精心培育而成,袁文书,遇上我是你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谁让你傻呢!走吧,彻底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只会记起你的可笑,你的愚钝、、、”
袁文书脑袋一团黑气,倔强伤心的瞪着蓝月:“好,我走,我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见!”说罢,大步离开,泪水洒落。
蓝月转过身去,泪水早已洗面,双手紧紧抓住牢房的栏杆,头死死低着栏杆之间的缝隙中,眼睛盯紧着熟悉的背影。
过去了,都过去了!袁文书,你我之间结束了!
摆脱赵构的追根问底,南进独自一人来到福缘楼前的亭子中,桂花陆续绽放,一簇簇米粒般大小的花朵聚集一处,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香飘万里。
“临清候可来?”
刘二一脸为难:“临清候板着一张脸,未曾给答复,我说您会一直在福缘楼等着。”
谁能想到相处多日的主子会是一个女子呢?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古往今来,她做的天衣无缝。
南进端着茶盏,望向远方:“刘二,你可曾后悔跟着我了?”
刘二肃然:“不曾后悔,我追的是南进这个人,与男女无关!”
南进:“听见你如此说,我便放心了!你也下去歇息,我想一个人静静。”
三国使臣相继离开,忙碌的日子也清闲了,与岳祺泽单独相处的时间几乎为零,相见也是一张冷脸,这是她欠他的。
他全心全意,她始终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