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无尽的担忧,乌古论飞都战败了,大金还有谁是岳祺泽的敌手呢?
思来想去,只瑞亲王完颜绪宗能与之一抗。
在此之前,乌古论飞千万别翘了辫子!
他的沂州府,经营多年的沂州府不能失陷啊!
不行,他得想个万全的法子,保住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白颜灼一脸丧母样,完颜文周学了学,总算挤出浓浓的悲伤。
乌古论飞坐于白色帐篷中的黑色织金色鹰纹羊毛毯上,单手支着头,暴躁的脸上生生老了十岁。
昨夜白天,恍然如梦,可为何真实得身临其境?
他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白颜灼拦住完颜文周:“完颜将军稍等,属下先行进去禀报大将军一声。”
都到了,他不忍又能怎么样!
大军输了第一次可以说是宋军狡诈,我方无所准备。
那么第二次呢,正面争锋相对,我多敌少,为何还会再败?
任何借口都是牵强附会,岳祺泽这个宋军年轻将领,正式走进大金的视野,阻碍大金更进一步的发展,逼得他们不得不守成?
“属下见过大将军!”
大将军从未吃过败仗,此次备受打击,颓废的让人心酸。
乌古论飞闻所未闻,沉迷在失败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白颜灼高声道:“属下见过大将军!”
帐篷外,完颜文周听得清晰,看样子,乌古论飞被打击的够呛。
乌古论飞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怒瞪着白颜灼,忽然起身,如饿虎看见了猎物,猛扑上去,扼住白颜灼的脖子。
“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白颜灼脸色青紫,呼吸困难,双手死死扒着乌古论飞的大手,可是无济于事。
暴怒神志不清的乌古论飞力气大的惊人,白颜灼拼命挣扎,拳打脚踢,平日的礼仪尊卑忘了个透彻。
白颜灼一脚踢开乌古论飞身后的黄花梨雕刻长几,几上的瓶瓶罐罐摔了下来,虽有羊毛毯隔着,还是弄出不小的动静。
完颜文周等人往里一冲,见到乌古论飞癫狂的样子吓得不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大将军,白猛安犯了何罪,您要下此杀手啊?不可,万万不可啊!”
乌古论飞脑中只有一个败子,心中惶恐难安,急于宣泄出来。
“白颜灼贻误战机,致使军大败,理应问斩。”
贻没贻误战机,完颜文周最清楚。
他急道:“白猛安马不停蹄来了沂州府,连口热饭都没吃,属下便跟他着急火燎的来了。”
“半路得知两军对垒,白猛安放下大部队,单枪匹马疾驰去找您。就是担心大将军您呐,您可不能寒了大家的心啊!”
白颜灼收了他不少好东西,再换一个人,他的好东西岂不打了水漂,冤啊!
乌古论飞慢慢放开了白颜灼,恶狠狠的盯着完颜文周:“两个时辰的路程,你为何用了三个时辰?”
“说,是不是想让我打败仗,那样你就能为所欲为,代替我大将军的位置了?”
无妄之灾啊,完颜文周心里真是这样想,此刻也只有撇开的份。
乌古论飞好大的胆子,竟敢红口白牙的诬陷于他。以为官职大他几等,就可以随便诬陷甩黑锅啊!
“大将军,我知道你打了败仗心里很难受,可也不能随意诬陷他人啊!”
“青天白日的,大家都不是瞎子,看的很是明白。”
“属下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至于说为何晚了一个时辰。是因为攻城器械沉重,粮草繁多,自比不上铁骑的速度,请大将军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