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夏日里的蚊子,虽小,却让人睡不安稳。
“谁啊?”
南进一闪开门缝,一道力量忽的往里一冲,闪他一个趔趄。
袁文书抓住南进:“南进,你没受伤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很痛?”
南进的怒气消失匿迹,取而代之是汩汩涌出的暖流。
“袁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袁文书给抬起南进的受把脉,看见他身上的血痕吓坏了!
“嗯,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就气血虚了些,应该是吃的太差了!”
南进抽回手,道:“袁大哥,咱们进房中说吧!”
袁文书:“不进去了,你的身份总有公开的一天。这时代,女子的清誉重于生命,可不能败坏了!”
南进深受感动:“谢谢袁大哥!早期我住的是集体营房,与七个男子共同住在一起,清誉早没了!”
“我也不在乎,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就行。”
南进的语气中有着超脱世俗之外的洒脱,一丝鄙视世俗的无奈,令人心疼。
“姑娘都是要嫁人的,别说傻话了!”
黑夜中,水晶大眼中满是嘲讽,坚定。
“今生没想过要嫁人,也不打算嫁人。操持那些劳什子,还不如在战场上痛快呢!”
金人害人不浅啊!
袁文书叹息一声:“越发傻了,我死了以后你怎么办啊?”
南进笑道:“有现成的例子在这儿,袁大哥忘了吗?”
袁文书投降:“说不过你,不说了,可我警告你,不准学我。我是情非得已,你的路长着呢!”
南进:“情非得已什么?难不成为爱所伤?”
没法待下去了!
袁文书掏出一个纸包递过去:“接着,这里装的是黑糖,比红糖更加益气补血。”
“知道你怕苦,汤药我给你免了,黑糖不能不喝,明白吗?”
南进推拒:“袁大哥帮了我太多,岂能再要袁大哥的东西呢!”
袁文书把纸包一扔,见南进接住了,道:“给你了,不喜欢扔了也行!南进记住,你是我的弟弟,养老送终的弟弟,不是别人!”
“帮你,是在尽我身为兄长的职责,你无须有任何负担!”
袁文书的好来得莫名其妙,风驰电掣,暖如冬阳。
“谢谢袁大哥!”
袁文书:“得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快去歇息吧!”
南进躺在床上,带着笑意睡着了!
一处营房中,杨大山与钱峰跪在地上。
华清右上臂绑着一层白纱棉带,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起来!”
两人跪地不动,杨大山道:“让殿下贵体受伤,是属下护主不利,求殿下责罚!”
钱峰也深深自责,“眼睁睁见殿下受伤,属下却无能为力,求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