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当大侠!哈哈……”神秘人笑道。
“正是。”崔嵬自豪地说道。
“当大侠干什么?”神秘人问道。
“打架啊。”崔嵬想也不想,便回答了。
“哈哈……”神秘人大笑。
“人,不应该总跪着;侠,不应该老站着。为什么总会有犯贱的东西,整天骑在百姓的身上?不论是谁,贪官也好,暴君也罢,谁敢负误于民,我就揍谁!”
崔嵬的话虽十分幼稚,可神秘人听了,就再也笑不出声了。神秘人的一个朋友,曾说过类似的话,而这个人正是失踪了二十年的大侠——昆仑奴。
“你是?”神秘人目运两道金光,盯着崔嵬的脸仔细瞧了半晌,这才喃喃道,“不是他,不是他。”
“你打过架吗?”神秘人问道。
“没有。”崔嵬直言道。
神秘人点了点头,说道:“对于武者而言,‘敢不做’可要比‘敢做’更加难得。不逞小勇,才是真英雄。刚才,你好像对我拔刀了吧?哈哈……”
“你刚才摆出一副想要劫镖的坏人样子,我当然要拔刀了!”崔嵬正色道,“可惜我打不过你。”
巨木之上的火光摇曳。漫天风沙卷地,吹得崔嵬睁不开眼睛。
“汪汪汪汪……”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神秘人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风沙立时不见踪影。
迎面走来一个邋遢的道人,长得青面獠牙,狰狞可怖。那“汪汪”怪叫,便是他独特的笑声。他一边走,一边甩头吐着浓痰、擤着鼻涕,随手又扯着他那黑得发亮的青衣道袍擦拭。
“荷荷!啊呸!”一口恶心的老痰,正好吐中了镖车。
陈桂正欲发话。“嘭”的一声巨响,镖车的把手处突然爆炸。惊得马儿挣脱缰绳,跑向了黑暗。狼群、蟒群一阵骚动,争抢着狩猎,陈桂想去营救,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一阵马儿的惨叫。
“你是什么人?”陈桂一声娇叱,厉声喝问道。她随即横剑当胸,拦在镖车的前面。
“本大仙乃是凌左真人。怎么?你没听说过!”邋遢道人用奇怪的声音说道。
这个凌左“真人”,年轻时会两手旁门左道的武功,在“安史之乱”时,纠集恶党,占山为王,为打家劫舍的传统事业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后来,他加入“青龙教”,也给安禄山拍过不少的马屁。等到天下太平了,这家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成了“大师”级的人物;他号称自己“能掐会算”,好多达官显贵都乐得被他蒙骗。
“星灵侠骨。”神秘人道。
“哎呦!这里还有一个挺有眼力见的小子。”邋遢道人怪声怪调地说道。
邋遢道人刚说完,突然用手捂着脖子,疼得满地打滚,凄厉的叫声赛过狼嚎。
“让你装!不好好说话!”神秘人冷哼一声,自语道。
一个树桩从黄沙中升起,神秘人悠哉地坐了上去。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邋遢道人的疼痛逐渐缓解,他急忙开口求饶。
崔嵬看到邋遢道人的咽喉处,已变成了一块凸起的木头。
“上仙早走了!”神秘人戏道。
“你想干什么?”陈桂质问邋遢道人道。
邋遢道人用力嗅了嗅,一闻到轿子里的美人香气,他的胆子又渐渐大了起来。他一脸淫邪地说道:“咱们在这塞外讨生活,难得闻到这么香的肉!今日我可不能错过了,定要好好品尝品尝,补补身子。至于怎么‘品尝’呢?嘿嘿……哎呀,我这喉头又疼了起来,怕是新炼的金丹药性太烈,吃坏了。刚才我还错怪了上仙,真是糊涂……”
“陈师傅,你看这人该怎么对付?”陈桂问道,“陈师傅,陈师傅?”
陈桂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他早跑了。”神秘人道。
“什么!”崔嵬、陈桂齐声惊道。
这趟镖的领头人居然自己跑了!
“不对!咱们正被猛兽包围着,他怎么能逃脱?也没听见什么声音啊?”陈桂最是心细,马上就将疑点对崔嵬说了。
“陈师傅!”崔嵬道,“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自己来保护镖车了!”
“小兔崽子,找死!”邋遢道人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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