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留在外面,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雅竹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她脸上始终带着标志性的微笑“公子看来和那位姑娘感情很好,真是羡煞旁人。”
南宫畟没想到她会突然找自己搭话,细细品味她的话之后,嘴角不禁微微勾起“是吗?”
南宫畟的确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谈吐间也不乏君子风度,和这样的男人朝夕相处,也难怪她们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也会芳心暗许了。
“所谓郎才女貌,不过如此了。”
虽然知道这都是些恭维的话,可南宫畟确实很受用,听起来顺耳极了。
他们交谈的空档,曦月已经换好裙子出来了,南宫畟抬眼望过去,即便已经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再看依然觉得惊艳——
眼前的女子一身淡紫色藕丝裙,紫罗兰花从裙边一直蔓延到腰际,将她本就纤细的腰肢衬得更加不盈一握,裙边散开的丝带凭添几分仙气,为了不让整个人看起来怪怪的,她将发带松开,几千青丝垂落在肩,有些遮住了她的脸,曦月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随意地用发带扎了一个低低的发髻。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曦月抬头,正好与南宫畟的目光相撞,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秀丽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南宫畟,你这是犯傻了?”
他的确是犯傻了,才会觉得她皱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好看到他的心止不住狂跳。
南宫畟沉默半晌,突然笑了,他也见过不少女人,以前每次秀女进宫,母后总是嚷嚷着让他挑选几个,他无一例外的统统拒绝了,原因是:看不上,时间长了,不仅外人,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起他是不是有着什么龙阳之癖。
当然,这些问题在遇到曦月后都迎刃而解了。
知道父王做主让他娶寄月公主的时候,他是完全的抗拒的,为此还和父王大吵了一架,所以那晚的晚宴,他根本就没抱什么期待,如果没有母后的苦心劝说,他或许根本不会出现在现场,甚至早就想好了缺席的理由。
这位公主的名声显然不太好,还没有嫁过来,民间关于她的事迹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他难免听到一些,无一例外的全是说她有多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坏话,南宫畟在又心里默默给她下了死刑,最让他好感降低到零度的是——这位公主果然不负众望,成功挑战了他的底线,排场很大,足足让所有人在晚风中等了许久。
大婚那晚,他极不情愿的进了洞房,掀开盖头,他准备已久的话还没说出口,坐在床上的小女人就直勾勾的看着他,先他一步提出了什么扯淡的“三从四不得”,还耐心的跟他解释了,所谓“三从四不得”,就是“听从跟从服从、摸不得碰不得骂不得凶不得。”
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怎么喂也喂不熟的小野猫,不知是被气着了还是意料之外,他突然就笑了,将盖头扔在她脸上,笃定道:“放心吧,我绝不碰你。”
当然,这话如今想来,挺打脸的。
曦月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她潇洒、恣意、时而像风、让他捉不到摸不着,时而像雨、润入心间,时而像雷电、发出闪耀的光芒,她就像一只顽皮的小野猫,彻底偷走了他自以为雷打不动的心。
如今的他,只想时时刻刻将她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