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平王语气里威胁的意味,秦长驭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是斜睨他一眼,态度轻慢,“我从不曾相信过你。”
秦长驭从不曾相信任何人,更遑论是唯利是图冷血毒辣的平王。
这句回应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秦长驭说的毫不犹豫也毫不顾忌,而平王却也并未在意,只是一笑了之。
两个聪明人之间,并不需要一眼便能看穿的假话。
“鲛花琴本就是异界之物,顾家虽是平凡人家,但沾上了这把琴,便是免不了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自保之法,若是能让人时时看见,岂不是危险的很?再者说出于灵境的东西,总不会外象平庸,就算是不知道它真正的用处,也必定是会让人心生觊觎。”
秦长驭听完平王的一番解释蹙了眉心,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得不到鲛花琴,便无法轻易离开,实在麻烦。
“你我相识三年有余,虽说不算知己好友,却也对彼此多有了解,本王记得有一次你看上了琼山一位掌门人的坐骑,可足足耗上了半年,怎么这次才这么点儿时间,你便嫌烦了?”平王摇晃着手中的白玉杯盏,漫不经心地继续调笑,“这鲛花琴,总比那头牲畜有趣的多,还是说你对那惹人怜爱的小少爷下不去手?”
平王话音刚落,一只鸟羽便正朝眉心疾射二而来,平王显然是未曾料想到,堪堪躲过的动作狼狈地很。
秦长驭就那么居高临下地望着跌落在地的人,目光中难掩森冷之意,“你给我记着,哪怕你入主大央,在我这里,你仍旧是蝼蚁之辈。”
正如平王所说那般,二人相处三年,秦长驭的脾性他有所了解,所以即便平王再怎么桀骜,都不会真正挑起秦长驭的怒火。
暗自攥紧了双手,平王面上虽没有露怯,却一点怒意也不曾留有,而是像个没事人一般,淡笑着从地上起身。
“不过就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认真呢。”平王垂下眼眸,拍打着沾染上了灰尘的衣袖,目光阴郁。“鲛花琴是灵物,本王能够得到这消息,还是从一位高人口中问出,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所以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你若是对那把琴势在必得,不妨多费些时日,待得顾家那位小少爷对你完全放下戒心,想得鲛花琴岂不是易如反掌?”
说罢,又是唤了下人进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二人间一时无话,秦长驭翻这着平王新寻来的游记话本,倒都是些新奇的故事。
“本王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东西。”
秦长驭只是又翻了一页,未曾理睬。
不多时屋子里进来一名女子,莲步轻移,曳着婀娜的腰身款款而来,眉宇之间顾盼生情。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大人。”垂首朝二人行了礼,女子这才抬起头来。
秦长驭本无反应,只是听着人声实在熟悉,一转头便是与女子对视,眼前的人,赫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