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着重看了眼俞橦的QQ,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他甚至连面都没吃几口,就起身离开了。
几天后,俞橦鬼使神差地登上那只企鹅,可惜并没有好友申请。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太过自作多情,小小的虚荣心又让她有那么点儿失落。当她点开邮箱删除垃圾邮件时,意外地发现了一封几天前的新邮件。
发件人很陌生,内容也只有一句话:
我有这个荣幸,可以加你的QQ吗?
俞橦的脑袋嗡地一下,她看了眼时间,算起来就在那人走后不久。而这封口气小心,卑微的邮件,就这么残忍地被人忽视在邮箱中,冷冻了许久。
俞橦没忍住,快速回复道:为什么要问呢?
回邮很快,让俞橦怀疑他是不是守着收件箱一直没离开:因为我怕你会拒绝。
俞橦笑起来,若是当真拒绝,她就直接留老姐的手机号了。
果然,不到一分钟,小喇叭咳咳两声,一个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俞橦通过申请,将这个人备注成:香芋赞助商。
虽然之前的那个赞助厂家明明是移动硬盘的。
两个人就这么在第二次见面后成功交换了联系方式,虽然是个QQ,两人也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再说话,但俞橦现在回想,大概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他们两个都慢热的人,注定会拖延症般地开始,又无头无尾地结束。
电话忽然一响,打散了俞橦的思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湿润了眼眶。唾弃地拍拍脸颊,接起了俞洋的电话。
“咱妈要我通知你,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回来吃饭,她就要杀到你的出租屋去。”
俞橦哭笑不得,因为家离公司远,且下了地铁还要步行好一段路,俞橦这才在外面租房子住。可老妈对这个女儿十分不放心,一会儿抱怨她从来都没做过饭,自己住只能天天吃外卖,全是地沟油;一会儿又说现在女孩子一个人住不安全,今天这个新闻又报了哪个变态跟踪狂。总之,母上大人依然觉得俞橦还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离开她羽翼的庇护,在风吹雨打中只能瑟瑟发抖。
正因如此,俞橦根本不敢透露丝毫的关于那个不告而别男人的消息,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否则她毫不怀疑老妈会提着菜刀,直接杀去公安局,逼着民警通过QQ号曝光那男人的信息,再一路嚎叫着杀过去,把他劈成柴火棍做饭。
“我回去。”俞洋说道:“我现在就动身。”
俞洋在那头毫不客气地嘲笑:“你就是个应声虫!不愧是咱家鼓掌的!”
俞橦笑道:“你个叫好的,怎么好意思讽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