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不会有事吧?”幻纱忍不住往床上瞟,脸上俱是担忧之色。
缦朱见她如此关心主子,心道主子的确没有看错人,见新人如此恐慌,作为经历了几百年的过来人,她好心安慰道:“公主无性命之忧,就是受些苦,熬过了今晚也就好了。”
幻纱渐渐感受到了寒意,明明四周都是火盆,她却觉得越来越冷,她终于明白刚才缦朱为何说过一会就好了,原来是这个道理。
她眼圈泛红,盈盈盛了一汪清泪在眼眶里打转:“公主每月都是如此么?”
缦朱也跟着红了眼,从前只有她一个丫鬟陪着主子,伤心也只会自己往肚子里咽,如今来了个爱哭鬼,见她将将要哭的样子,惹得她憋了多年的眼泪也差点儿又流了下来。
头一百年时,缦朱也是月月十五都要哭一场,因为看着主子受罪心中实在难过,后来渐渐的她就不哭了,哭也不会减少公主的痛楚,不如多些力气多端几个炭盆,虽然明知这炭盆缓解不了多少,但是哪怕能缓解一丝一毫,她也愿意为公主搬上一整夜的炭盆。
炭盆很快又燃完了,幻纱撸起袖子帮着宫女们一起端炭盆,可就这么一进一出的功夫,公主的床已经整个被薄冰罩住,而这冰冻的情况大有蔓延的迹象,就连镜花脱在床边的鞋子都已经结上了冰。
缦朱见怪不怪的样子,一双眼睛只死死盯着床上的动静。
忽然里头传来了痛苦的呻吟,缦朱急急走了过去,掀开半透明的纱幔,小心往里头探了一眼。
“公主,不要紧吧?”缦朱小声关心。
幻纱放下了炭盆也赶紧过去瞧瞧,只看见镜花已经倒在了一边,身上的被子掉了一半,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只是这肌肤的颜色有些不对劲,幻纱仔细一看,才觉得好像是冻住了一般,她的四肢雪白而又僵硬,渐渐变成了青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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