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洛羽和茯苓也吵了一番。这人间的新奇事物洛羽见识得差不多了,如今有了功夫跟茯苓计较起来。
“茯苓,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阿钰贵为天族战神,他的妻子理应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比如我,只有我公主的身份才配得上他。若是被幻族、木族和水族知道他娶了个凡人,奥不对,木族已经没了。若是被幻族和水族的人知道了,还不被耻笑?”
茯苓被她那句“木族已经没了”深深刺痛,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洛羽见茯苓不说话,以为她这是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于是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阿钰的正妻自然是我,他既然也有点喜欢你,纳你为妾我也是不介意的。”
茯苓心里难过,顾不得自己此时的身份,说道:“公主殿下请自重,阿钰喜欢的到底是谁公主不是不知,望公主有自知之明。对于不喜欢的人,阿钰向来是不在乎的,若是非逼着他娶自己不喜欢的人,我想,他是不会屈从的。即便是天帝,也不能左右得了他。”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阿钰不喜欢我吗?你能保证他不会喜欢我吗?”
“我能保证。”茯苓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底,只是她不能让洛羽看出自己心虚,在赢得阮肖钰心的这场战役里,她只能赢,不能输。
“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洛羽哼了一声,翻身躺下睡了。
而茯苓却流着泪进入了睡梦中,梦里,她又看见了当日木柘宫的景象……
翌日一早,阮肖钰费了半天功夫才把睡死的夏河桀叫起来,其中还有一半是洛羽在一旁大喊大叫的功劳。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嘴里还不忘念叨:“同样睡得那么晚,阿钰你怎么起这么早?”
“因为你懒!”洛羽在一旁笑到。
“有这么说自己长辈的吗?没大没小!”
茯苓给他端来一盆清水,示意他快些洗脸,一会儿还要去王瞻家。阮肖钰看到茯苓这般关心夏河桀,心里忍不住起了醋意,夏河桀看得一阵心虚,躲茯苓远远的,生怕他再一次不理自己。
一行人来到王瞻的店里吃过早饭,同他一起回了家。
“王老板,芙儿的东西你都放在什么地方?我需要看看。”阮肖钰说道。
王瞻引他们到了库房,里面有只半人高的红漆木箱子,芙儿的东西都在里面了。待王瞻打开,只见底下是仔细折好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上面是一些首饰之类的,看来芙儿生前也十分爱美。
“那金圆盘放在什么地方?”
“金圆盘?什么样子?”洛羽听了阮肖钰的话不禁好奇起来。
王瞻扒开底下的衣服,伸手在箱底翻找了一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锦盒,说道:“就是它了。”
“什么宝贝啊,还藏这么深?”洛羽好奇地往前凑了凑。
阮肖钰把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个手掌大小的金圆盘,通体金色,浑然天成,一看便知是个宝贝。洛羽一见也难免赞叹,这东西和天宫里的宝贝有一比,人间竟也有这般好东西。
茯苓觉得这东西也不似人间之物,只不过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唯独一旁的夏河桀变了脸色,盯着这东西若有所思。
阮肖钰把金圆盘拿到手中,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这光有渐渐暗淡下来,同刚打开时一样了。
“芙儿那天拿着这东西的时候它也发光了,可是今天的光比那天还亮,莫非阮公子也是它的有缘人?”王瞻说道。
“你们知道这是何物吗?”阮肖钰问道。
茯苓和洛羽面面相觑,一旁的夏河桀却眉头紧缩,盯着这金圆盘直看。
“王老板,此物你从何而来?”夏河桀问道。
“这是我捡的。”
“捡的?何时捡的?从哪捡的?”夏河桀不敢相信。
“清明灯会,映月河里捞出来的。”
夏河桀闻言心里便明了了,时间地点全部重合。
“夏公子,莫非你知道此物为何?”王瞻看夏河桀的神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其他人也这般觉得。
谁知夏河桀竟说了句“不知”,令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
王瞻有些失望,本以为夏河桀知道点什么,结果只是唬他。他正欲伸手拿过锦盒带几人出去,夏河桀突然手一挥,王瞻昏倒在地。
“小河,这是为何?”阮肖钰不解。
他拿过阮肖钰手中的锦盒说道:“阿钰,这是你的东西。”
“啊?”洛羽一声惊呼,这竟真的是天界之物。
茯苓隐隐觉得这是跟木柘宫一役有关,时间地点都与阮肖钰坠落人间的时间吻合,莫非真是那日掉落的?
“这是护心镜,一直安置在你的黄金甲里,从未离身,我与你一起生活这么久,绝对不会认错。阿钰,那日你回到人间,那身黄金甲和寒霜剑都不见了。可惜你失了忆,完全不记得那日之事,我一直很好奇,你在木柘宫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河桀望着阮肖钰,顿了顿,接着说道,“丹君说你是被洄生玲所伤,可我不信,这都多久了,从来没有人能用它,怎么偏偏就被那日的你遇上了。我觉得是幻族所为,他们算计了你,所以你才会受此重伤。”
茯苓心下担忧,那日的确是她使用了洄生玲伤了阮肖钰,不过索性并没有人知道她能使用洄生玲一事,但其实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不过是因为没人知道木族还有人活着,洄生玲的下落更无人可知,所以真相才会被掩盖至今。只不过,她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