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的话,像是块石头,砸在了萧羽菲心上。
她不敢置信。
一双眸子噙满了泪水,萧羽菲定定的看着萧河。
“爹,萧羽甜砸了我的院子,烧了我的屋子,她还伤了我,你还偏帮着她。我都说了,我没有刨坟我没有,爹你为什么就不信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证据都被人掐在手上了,难不成你真想对峙公堂?”
“她敢吗?”
看着萧河,萧羽菲大吼。
“她不就是仗着有慕王给她撑腰,一个瘸子根本就没有机会了,她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言,她的后半辈子,得依仗着侯府,依仗着我呢,再不济我还有我外公一家还有我姨母。她敢去对簿公堂吗?一旦事情闹起来,侯府的名声毁了,我的前程毁了,她也落不得好。”
“啪……”
几乎在萧羽菲话音落下的瞬间,萧河就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萧羽菲身子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萧河死死的盯着萧羽菲。
“张狂无度,跋扈刁蛮,侯府若是指着你,那才是个笑话。说不定都得灭门!滚去祠堂思过,你要是真想不明白自己哪错了,不知道该如何收敛,那这家你也不必待下去了。趁早回你外公家。中秋宫宴,你也不必参加了。”
“爹……”
“还愣着干什么?来人,把二小姐带去祠堂。”
听着这话,立刻有下人上来,任凭萧羽菲挣扎,他们还是拽着萧羽菲走了。
屋里,火还在烧。
可萧河瞧着,却隐隐觉得,那把火远不及他心火旺盛。
“来人,把火灭了,找人重修院子。”
“是。”
“还有,今儿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嘴给我闭紧了。但凡谁敢在外面说三道四,乱嚼舌根,让我听到半点风声,我不管是谁做的,所有人全都乱棍打死,一个不留。”
萧河要封口,下人们自然不敢胡言乱语。萧河在下命令时,他不是为了顾及萧羽菲的名声,心中反而是想到了萧羽甜。他不想萧羽甜再背上残害手足这样的恶名。其实他不知道,在萧羽甜心中她并不在乎!
不管是原本伺候萧羽菲的,还是后来,萧河过来时带来的人,全都齐声声的应“是”。
此时的萧河,长叹一声,瞬间觉得有气无力。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
萧羽甜这边。
离开了萧羽菲的院子之后,她就带着人,回了微澜院。
“绿萝,去给大家泡壶茶,让大家歇歇再走。夏雨,你去拿些银子来,给大家分一分,今儿辛苦大家伙了,我一点心意,还望诸位别嫌弃。”
“是。”
这边有夏雨安排着,萧羽甜不用多费心。
身上累,她心里更累。
萧羽甜很快就回了房间,打算歇一歇,之后还要去祖坟,安排娘亲入土的事情,她得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