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打开曾启纸块,上面没有任何数字。
只写了一句话:“我要和你困觉。”(就是阿Q对女仆吴妈说的那句)还用了一个最简单通用的聊天室符号“:)”。
曾启就是用这样的笑脸说:“我的数字是比你大了还是小了呢?你输了吧!照约好的……”
欣欣脸气的通红,反而静下来语气:“你骗到了答案,算我输,那么来吧,别光用嘴上的功夫,那还不够,我看你是有色心没色胆吧?”
不知道黄静怡是在浴室里等的太久还是对外面听到的不满,有一点声响很清晰的从里面传出来。
欣欣肆无忌惮的笑着:“我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啊,上次还不是找机会把我扑倒了吗?今天要不我先去洗个澡,再让你得偿所愿?”说罢起身往淋浴间走去。
曾启又堵住门口:“你别胡说,我跟你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花钱雇你当翻译。”
欣欣说:“是啊,给那么多钱,我能不让你满意吗?难道你今天不方便,还是你猴急猴急的,等不得我洗澡,那我补个妆,掏出一只金色管状口红,在唇上轻轻一涂:“这口红可甜了,比上次的还要粘,要不要尝尝味道?”
曾启已经被吓得五内聚散,连忙开门,半推半搡的把欣欣推出去。就这样走廊里还传来欣欣有些放荡的笑声。
曾启静了下精神,看到黄静怡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他本来想开个玩笑或者像很多言情剧一样赞叹,你好美啊之类的话,但黄静怡冰冷的目光阻止了他。
黄静怡说:“你真是厉害啊,花钱雇了一个年轻的妹子,让她去陪酒去偷情报,你不但不给她情报费,还想睡人家?”
曾启连忙解释:“我没有让她偷情报,我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黄静怡拿起欣欣写的那张纸:“看人家把报价帮你打探来了,还给你画了两颗心,真是被你玩弄够了,你跟她不知在这个宾馆里做过不是一次两次吧,她怎么有房卡,怎么晚上直接刷就进来?等一下,她还把口红留下来了,这是什么暗示?你怎么解释?你给她的纸上写着什么?”
曾启说:“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房卡是我同事给她的,她叫欣欣,所以画两颗心,口红忘记拿了,下次还给她好了。”
黄静怡冷笑着说:“你编的真快,你和她还有下次?你没有发现我是真的生气了吗?”
曾启这才发现已经百口莫辩,只能说:“你听我解释,我绝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亏心事。”
黄静怡说:“你对不对得起我,我不知道,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你成天说要做游戏,做什么好玩的游戏,可我看到的你,却不是这样,你是为钱在钻营,在用尽心机,你什么时候能变的可靠一些?”
曾启听着这番训斥,突然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去,他本想解释自己就是想做游戏,所以必须有钱,为了有钱,确实不择手段。
他记得一句话,一个普通的人可以为一个普通的目标壮烈的死去,一个崇高的人却要为一个崇高的目的卑贱的活着,可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崇高的吗?
曾启有点哑了嗓子勉强说:“我要做好这一单,就是我的最后一单,然后我应该为自己目的去奔走,而不能在追求目标的路上迷失了自己的初心。”
黄静怡不怒反笑:“我提醒你,别说什么最后一单,这是所有电影的忌讳之语,只要做完这一笔就金盆洗手之类的话,那就不会有好结果。”
曾启说,总之,无论你信不信,我对那女孩一直是防备的,但还是今天中了她的套路,我觉得我们只要安静一会,我可以讲给你听,也许你听了会笑的,其实这个故事,要从我这次来上海说起。”
黄静怡笑着说:“今天就不必了,也许明天起来,我会听你,我现在想睡了。”
曾启说:“你真的要睡了?”
黄静怡说:“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情绪做别的吗?”
曾启明白她的意思,便说:“如果你在这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黄静怡微微一笑:“我说过今天不走,我所有说的话都是算数的,你今天也不能碰我,否则你就再也不能碰我了。”
曾启苦笑道:“那又何苦呢?”
黄静怡说:“你把口红放到门口,万一她回来取,你隔一个门缝就能给她,就不必进来了。”
曾启说:“她不会来拿的!”
黄静怡说:“她也许借着取口红来望风,那你就真的死定了。”
这一夜,曾启一直在做梦,他总觉得欣欣会突然出现,赶紧把两张房卡捏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