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阮阮哭了,以为是她的腿疼又发作了,他跑出门去,大叫着医生,医生快来。
医生小跑着来到阮阮的房间,路斯容指着床上的阮阮,“给她上止痛,快点。”医生二话不说,从医药盒里拿出止痛针。
眼看着止痛针就要扎到阮阮的胳膊上,阮阮用力的挣扎着,她大喊着,“不要,不要碰我。”
路斯容想上前一步抱着阮阮,阮阮怒瞪着路斯容,咬紧牙从齿缝中说着,“路斯容,你别碰我。”
路斯容立刻松开自己的手,满眼都是受伤的眼神,他用低到尘埃的目光乞求着阮阮,“阮阮,我求求你了,这么痛,你扎针止痛好不好。”
阮阮笑了,几天几夜她没吃没喝,她的嘴唇早就因为口干开裂成一道道的裂痕,“路斯容,我痛,能有我的心痛吗?你杀了我的孩子。”
说着阮阮又哭了,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意外的滋润着她的嘴唇。路斯容跪在阮阮的床前,他拼命用自己手锤打着自己的脑袋,他一遍遍的求着阮阮,“阮阮,别这样,我求求你。”
阮阮笑了,她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她笑的凄婉又绝决,“原谅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阮阮笑着说,“你不是希望我的腿能治好吗,我会如你所愿,但是你记住,这是用我的一个孩子换来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路斯容的心像被阮阮撕开一样,失去那个孩子对于路斯容来说,也十分的痛苦,但是他强忍着,他的精神也面临在崩溃的边缘,路斯容再也受不了了,他大叫一声,人就晕倒在地上。
……
路斯容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这几夜他都是窝在阮阮房间的沙发上的。
他一下子惊醒了,他拔掉自己手上针头,冲到阮阮的房间里。他看到阮阮房间空无一人,他的心从未害怕的抖动起来,他先是小声的叫了几声,“阮阮。”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又开始放声的大喊着,“阮阮,阮阮。”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冲到楼下去,他打开阮暖暖的房间,仍旧是没有一个人,他又冲到了阮牧原的房间去,阮牧原房间里的东西都不在了。
路斯容彻底慌了,他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人。他抖着的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往阮暖暖所在的幼儿园奔去。
老师看到路斯容还十分的开心,开口就问,暖暖去哪了,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学。
路斯容知道自己又一次的失去了阮阮,他颓败的滑落在地上。
阮阮看到路斯容晕倒在地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意外的疼了一下,她叫了几声路斯容的名字,都没有人回答。她用自己的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下床去查看路斯容的情况。
医生早就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阮阮和路斯容两个人,阮阮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上半身滑落到地上,她又两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向路斯容的方向爬去。
阮阮爬到了路斯容的旁边,她颤抖着手放在路斯容的鼻子下探着路斯容的呼吸,好在还有呼吸。
阮阮松了一口气,她又轻轻的拍了拍路斯容的脸,“路斯容,你醒醒,别给我装死,你醒醒。”
无论阮阮怎么拍,路斯容都毫无反应。阮阮有点急了,她开始放声的大喊着,希望能让自己的声音吸引到外面人的注意。
果然,没一会儿,奈嘉等人都跑了进来,她们看到躺在地上的路斯容都吃了一惊。
医生也跟着进来,他翻开路斯容的眼睑,又查了一下他的脉搏,松了一口气,“没事,这几天没休息好,太劳累了,加上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然后他看向阮阮,他叫了一声,“你怎么下来了。快点回去。”众人这才发现阮阮是一个人爬下床的。
阮牧原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傻妈咪,说上虽然说着恨路斯容,结果一出事了,比谁都急。
阮阮突然想离开这个地方了,她想离开路斯容的身边,趁着路斯容晕倒,这不正是一个好时机嘛。
她抬起头看着众人,轻轻的说道,“带我离开吧。我不想在这儿了。”
阮暖暖刚想说,自己不要离开她的宝贝爹地,就被阮牧原拦住了,他只说了一个好字,就立刻安排人把阮阮带走。
阮阮坐在车上看着离路斯容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越来越疼,说好的恨他的,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会这么的疼。
阮牧原和阮暖暖跟在阮阮的身边,看着阮阮的神情,都不发一言。
阮暖暖看了阮牧原一眼,用眼睛问道,我们在也不回去了吗,双胎胞的心灵感应该也让阮牧原感受到了阮暖暖的伤心,他轻轻的摇了下头,起码暂时是回不去了。
阮暖暖的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主人,小卉小姐有下落了。”冷漠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对自己的暗卫摆了下手,暗卫把小卉现在的地址立刻递到了冷漠的手里。
冷漠眯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了看上面的地址,上面写着一个桑市居民小区的地址。冷漠根据地址找到了小区,是一家十分老旧的居民小区。
冷漠站在一堆吵闹的人群中间,抬起头看着小卉所在的那栋楼,怪不得自己调取了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找不到小卉的影子,这样的小区一个监控都没有,最适合藏人了。
冷漠抬起腿往上区里走去,他第一次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老旧脏乱,楼道里随意丢弃着不要的杂物。楼道里光线很差,冷漠经常撞到周围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