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守望和守田进入了厅堂时,钱茂盛急忙起身来迎接客人,但一早晨的劳累,让他感觉从座椅上起来非常吃力。兄弟俩见状急忙摆手,示意钱老爷不要客气。
看着钱茂盛疑惑的眼神,守田道:“钱老爷,您不记得我们兄弟俩了?”钱茂盛这时才说道:“啊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几年不见兄弟俩,你们还记着老朽,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是老朽没有记错,兄弟俩曾给我看护过城北的小院,大哥叫陈守望,兄弟叫陈守田吧。”
接着,下人们上茶后,三个人便闲聊起来。守田看到,三年多不见钱老爷,他的前额已经秃顶,面容也感觉苍老了许多。只见他身着藏青色的缎面袍子,上面配有寿字图案,而深色的新袍子,更显得他的脸色苍白。
这时,守田听到钱老爷笑了起来。原来大哥述说了兄弟俩的情况后,接着,又问询了钱老爷的身体近况,而钱茂盛却笑道:“老朽那年心口疼病愈后,这几年的身体状况,总的来说还算不错。不过从那以后,家里人就再也不许老朽到茶楼去了。几年前的事情,兄弟俩还惦记在心,让老朽太感动了。”
见此情况,守田则说道:“钱老爷的身体虽然还好,但也不可大意。老爷毕竟年岁大了,平日里定要注意休息。”
钱茂盛听了点点头,随后,他问询了守田这几年的拜师经历。当知道守田远行几千里,终于拜师归来,而且在商业街的东边,已经开了一家医馆时,他不由得又是一番赞叹。
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进院,柱子进来禀报:“少爷回来了。”说话间,身着青色缎面袍子的敬财少爷,已走进厅堂里来。
见厅堂里有客人,敬财少爷给老爹请安后,便准备回避。而钱茂盛却把他叫了过来:“敬财呀,你不要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客人。你可能不知道,这二位就是几年前,给咱家照料过小院的陈氏兄弟俩。”
敬财少爷听钱茂盛此时发话,他弄不清楚老爹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迟疑了一下,尴尬地笑笑道:“我记得仆人柱子,曾对我说过这件事情。当年给我家照料小院的,原来就是兄弟俩。幸会、幸会。”说话间,敬财少爷胡乱应承着。
此时,只见钱茂盛面无表情,就像没听到敬财少爷的话音,他继续道:“敬财呀,我说的话你要记好了。古语云,英雄莫论出处。别看这兄弟俩是从西山里出来的,但他们俩可不简单。第一次见到他俩的时候,我就曾说过,这两个小伙子能吃苦,将来定会有出息。现在来看,我的话应验了吧。”
“进财呀,你看人家陈大公子,开杂货店也就三年多的时间,店面已扩大了一倍。而二公子陈守田更了不得,他不辞辛苦,到江南拜师学医两年多,回城后已经开了医馆。再说,这两个后生晚辈,几年不见面他们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就从这一点来说,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守田见大哥不做声,他急道:“钱老爷谬赞。晚辈只是普通人家的兄弟俩,并不是什么公子,老爷对晚辈们直呼其名即可。”
钱茂盛则摆摆手道:“兄弟俩不要谦虚。几年不见,你们已经长大成人。再说,你们兄弟俩,现在一个开了杂货店,一个开了医馆。从今以后,老朽应该叫你们陈老板,陈郎中了。”
在一旁的敬财少爷,听老爹如此说话,脸色渐渐起了变化。只见他神色一转道:“陈老板,陈郎中白手起家,敬财我十分佩服。陈老板的杂货铺,敬财我还有点印象,但不知陈郎中的医馆开在哪里?”
守田则说道:“烦劳敬财少爷费心,守田的医馆就在商业区的东街上。区区一个小医馆,不足少爷挂齿。”
这时,忽听得下人呼唤少爷有贵客到,敬财少爷忙拱手道:“陈老板、陈郎中,对不住了二位兄弟了,少陪。”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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