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奶奶怕是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求到她这里的吧。
姑……
李雁回一想起阴沉沉姑,就头痛。
可是李奶奶这样憔悴,她也心疼。
不就是教姑些简单的绣活吗?!她教就是了。如果能将姑的一颗心从谢越彦身上扯回来,也算她功德一件了。
“好的,奶奶。”,李雁回给李奶奶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李奶奶手边。
“好孩子。”,李奶奶一把抓住李雁回的手,感慨道。
粗糙温暖的大手让李雁回心疼。
李奶奶想的却是,是不是她真的做错了?!她对灵芝的偏爱,怕是要害了她一辈子。
可是,李灵芝的性格已经形成,要立刻改,恐怕是不行的,只能徐徐图之。
李奶奶昨一晚没睡,觉得李爷爷的脾气虽然暴躁,可是的话在理,灵芝必须得管起来了,否则,这个样子嫁到谁家都是结仇的。
李雁回本以为她要过上几水深火热的日子了,可是没想到,姑李灵芝根本就不配合,根本就不来找她。
李奶奶急得不行,可也不动李灵芝来跟李雁回学绣活,又不敢告诉李爷爷李灵芝的态度。
李雁回见姑不来找她学,也就歇了心思。
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是不行的。
看着自己那个“梅”的屏风,李雁回拿着绣棚就去外院书房找李爹了,她还得让李爹给她写个“梅”字呢。一推开李爹书房的门,难得李爹没有抄书,而是在与人谈关于府试租车的事儿。
李雁回定盯一看,与李爹交谈的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谢越彦,依旧是那般俊美,温润儒雅。
有心要退出去,可是,他们谈的是去府试租车的事儿,李雁回就犹豫了一下。
这次府试较远,就不能再租牛车了,而是要租马车。
因为,赶考的学子较多,所以,谢越彦和李爹需要早早的定下来,付好定金,以免临时抱佛脚,耽误正事儿。谢越彦这次来,正是已经把车租好了,来问问李爹的意见。
李爹自是没有意见的。
他正犯愁如何去丹嘉城呢,谢越彦竟然已经把车都找好了。
李雁回想的则是寒地冻,不知这马车上可有取暖用的火盆厚毡、可能挡风遮寒?!这么一犹豫的功夫,李爹就已经看到李雁回了,招呼李雁回进来。李雁回迟疑了一下,缓步走了进来。李爹告诉她他们启程的日子定了,顺便嘱咐李雁回县考的准备的那些东西再照旧来一套。
尤其是那可煮面食的陶罐和清神醒脑的药丸,特意叮嘱了一遍。
李雁回犹豫了一下,还是望向了谢越彦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谢越彦沉吟了一下,看着李雁回,摇头道:“马车内并无火盆。”
奔跑的马车内能放火盆的都是做工非常精巧、造价昂贵的马车,非是一般拉饶马车。尤其是像他们这种短途的,就更是没有了。基本都是几个人挤在一起,多穿点也就是了。
“没有火盆,冻病了可如何是好?!”,李雁回忧心仲仲。
李爹的身体虽然让她养得稍微有点肉了,但内里却还是虚的,不足以在这寒之时,在外面冻上一。
“雁回,四月的了,能冻到哪里去?!”,李爹失笑。
虽然觉得闺女提大做了,可是,闺女贴心的担忧,还是让李爹很温暖。
“四月的冻人不冻地!”,李雁回不满的看了一眼李爹。
北方四月的,正是春寒的时候,大地会将一个冬季的冷气都放了出来,虽然看着温度是上升了,但实际上寒气并不。要不然,怎么每年一到春就会冻病一群人呢?!
李爹可是要考试的,可不能被冻病。
尤其是李爹还是坐在马车里,又不活动。
一想到李爹因为坐一马车行走在寒气里而冻病了,李雁回就紧张得不行,蹙眉咬唇。
本来就已经很为难了。
可偏偏谢越彦还很有礼貌向她询问,“那雁回妹妹觉得该怎么办?!”,声音温煦清淡。
李雁回气结。
她又没见过那租的马车,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