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将东西都抬上了马车,几个人就离开了,看起来是悄无声息的,但其实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了,方铭琛还点了几个暗卫,在身边暗自保护着,这一路上路途遥远,谁知道会遇见什么,多点防备多条路总归是没错的!
出了城,贺疏雁掀开帘子看着后面渐渐模糊的北疆城,她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君,你说我们还能平安回来这里么?”
方铭琛一边驾着马,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小娇妻,“雁儿,你放心吧,咱们什么样子走的,肯定完好无损的回来,而且要比现在更好,咱们会带着百姓和众将士的希望回来的!”
但贺疏雁的心里依旧不安,但面对一无所知的夫君,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在心中暗自说道:但愿一切都平安!
而另一边,太子府的探子悄无声息的回到屋顶上,故意弄出一点声音,太子觉察到,将人都清出去之后,探子又无声音的落在地上,单膝跪地,太子伏着手背对着他说道:“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北疆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探子回答道:“属下得知,皇帝曾派诏令,宣秦王及秦王妃回皇城,相信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到路上了!”
“你说什么,父皇亲自下令让方铭琛回来?”太子大惊,这简直不可置信,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父皇是如何办到的,还有当初是他亲自将他们赶到北疆去的,如今又突然让他们回来,在东胡公主要过来的这个节骨眼上,难道,父皇有意让方铭琛做东胡公主的驸马?
这不可能啊!方铭琛已经有了贺疏雁,难不成还要再娶个公主?这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他脑袋顶上呢!太子愤恨至极,拳头握得紧紧的,青筋暴起,泛着白光。
“消息准确无误,确实是皇帝下的令,属下以『性』命担保!”太子阴沉沉的望着对面的窗户,对面的风景即为秀丽,冬天将至,他的书房正对着几株腊梅,此刻腊梅已然结着花苞,旁边是波澜的湖水,但是他的心却根本不能平静下来,他费尽心机的把方铭琛弄走,如今他却又回来了,那他苦心经营的这一切不都白费了么!
“贺疏雁也跟着回来了?”
“是的,殿下!”太子望着对面的腊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慢慢走近腊梅,似是对探子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瞧,这腊梅的花苞都长出来了,想必等下了第一场雪,它一定开的极美,这白雪配腊梅,真是美景一番。”
他嘴里神神叨叨的说一些别人都听不懂得话,这时,他的手突然攥紧了一朵腊梅的花苞,残忍的揪了下来,要知道他们即将绽放,他轻吻着腊梅的残花,“腊梅虽美,但却开错了季节,冬天终究是万物衰败的起源,而它也存活不了多久,方铭琛如此,贺疏雁也如此,就是可惜了,那么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就这样,呼的一吹,就香消玉殒了!”
太子此刻如同一个入了魔的刽子手,带着快感的望着满地的残花烂枝,探子跪在地上,明明没做什么,却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意,他跟在太子身边很久了,但是即刻的太子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了,这种变态的感觉,真不知道他作为属下,还能活多久!
太子依旧背对着他,阴森森的下达他的命令:“本太子命人立马调遣人手,去路上堵方铭琛他们,只要堵到他们,格杀勿论,最好让他们死在半路上,离皇城远一些,记得手脚干净一些,莫要叫人抓到把柄!”
探子领命而去,看来这路上注定充满了坎坷,太子望着腊梅,对了,还有他的父皇,看来他真的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