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琛和贺疏雁一行人已经离北疆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北疆之所以贫瘠,跟他离皇城远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因为离边境太近,常年战争,又跟皇城衔接较远,军饷补给都不是很及时,所以,受苦的百姓有很多,自从方铭琛来到北疆以后,北疆的人民就十分的信任他们,甚至推崇他,在百姓的心里,这个秦王殿下要比远要比在皇城中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太子靠谱的多,如果百姓也可以推举君主的话,那他们心中的人选一定是秦王殿下!
太子有所顾虑是应该的,但是却也被权利蒙住了心。马车一路颠簸,受损的比较厉害,相较于方铭琛的踏雪,马车不是一个适合长途奔波的工具,而且贺疏雁总在马车里待着,颠簸的快要吐了,方铭琛不忍雁儿受罪,但是他们现在处于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十分荒凉,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喝茶睡觉的客栈了。
而且踏雪也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它也需要补充一下体力,正在方铭琛想办法的时候,驾着马车的老管家说道:“殿下,王妃,老奴若是没记错的话,再往前走个三百里,有一个客栈,因为离镇子比较近,专门开在那用来招待赶路的客人,可是老奴不记得它是否还在?”
“不管还在不在,总归是要往前走的,碰碰运气的,实在不行,便天黑赶路争取歇在镇子里也好,雁儿的身体禁不住这般的折腾,总得找个地方让她歇脚。”
老管家点点头,随后跟着方铭琛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天马上就要黑了,黑了便不好赶路,所以他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一家可以歇息的店。
还好上天垂怜,不出三百里,前面果然有一家客栈,灯火通明的,看起来,还蛮大的样子,方铭琛看着前面的客栈对马车里的贺疏雁说道:“雁儿你看,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有休息的地了!”
贺疏雁掀开帘子,探头看去,果然,她也十分高兴,这马车果真不是人做的,实在太过颠簸,马车挺稳后,贺疏雁马上便跳下了马车,此刻她晕的厉害,也不管礼仪不礼仪的,规矩不规矩的,她扒在门框边上,干呕了一阵,胃里翻江倒滚的,着实难受。
方铭琛看着心里心疼,在她的身边一直守候着,这时,从客栈里出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此女子腰肢柔软,如柳枝一般,一摇三摆,客栈里正在喝酒的男人们都看直了眼睛。
“呦,几位客官,你们这是打哪来啊?打尖还是住店啊?”女子细着嗓子尖声说道。
老管家扔给她一块银锭子接话道:“我们主仆三人从远方来,老板娘须得准备两间上房,几样可口的小菜,顺便把我们的马喂饱,还有我们夫人有些晕车,再备壶热茶即可。”
老板娘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正在一边呕吐的贺疏雁,将银子放置袖子里,随后笑的一脸谄媚的说道:“放心吧,客官,我这什么都有,三位先上楼,其他小菜,热茶随后奉上,这的人都叫我胡娘,有什么事随时吩咐!”
方铭琛搂住雁儿,连瞅都不瞅那个卖弄风『骚』的胡娘,径直跟着小二上了楼,管家拿着需要的东西,紧跟着,随后又嘱咐那个胡娘一声,“我家主子好静,无事别来烦扰。”
说罢又扔给她一块散碎银子,胡娘一把就接住了,低眉顺眼的说道:“放心放心!这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给到位,什么事都能做!”说罢还给老管家抛了个媚眼,引得管家一阵颤栗,看着她简直浑身都不舒服,她还不赶秦王府的做菜的王大妈瞅的顺眼呢!
贺疏雁进到房间里后,方铭琛赶忙给她倒了杯茶,让她舒服一些,看起来好了许多后,他才放下心来,满心愧疚的说:“雁儿,都怪我,让你吃苦了!”
贺疏雁摇摇头,然后轻靠在他的胸前,柔柔弱弱的说:“我不碍事的,只是有些晕车,休息一阵就好了,你别大惊小怪的了!”
他点点头,随后换了个姿势能让雁儿躺的舒服一些,老管家将他们二人必须用的都放了进来后,便也退下了,他年纪大了,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方铭琛让他早点去休息,毕竟明日一早还得赶路。
随后,贺疏雁因为奔波也昏昏欲睡,方铭琛看着她熟睡的侧颜,心中没由来的安定,好像有她在,心就有了归属,就算前方的路再艰难险阻,他也有力量可以为她披荆斩棘!
他低下头轻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心中是沉甸甸的甜蜜感!半夜的时候,方铭琛也睡着了,但此时,房顶上有一些轻微的异响,方铭琛常年在野外埋伏,早已习惯了高强度的睡眠,有一丁点的异响他便会醒来。
房顶有人!这是他的第一直觉,他早就发现这间客栈有问题,虽然宾客满座,可都是一些带刀的,虽然行走在外的侠客比较多,但是这么大规模,还这么整齐的,就有些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