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草他又拼了命的跑,一路上光顾着眼前,却忘了脚下,跌了不少的跟头,而此时,帐外也是十分焦急,士兵焦灼的说道:“王爷,那小子一定是跑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再等下去,将军怕是要没命了!”
方铭琛此时也是焦态毕『露』,紧张的不得了,现在只能期盼大罗神仙来相救了!
而这时,麦尔腾举着草从远处高喊着:“我回来了!找到草了!”
众人大喜过望,方铭琛连忙让士兵跑过去取,军医接过草,又钻进去进行治疗,麦尔腾灰头土脸的紧紧盯着大帐,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终于等到军医出来,麦尔腾首当其冲,连方铭琛都远落在身后,他抓住军医的衣袖,急忙问道:“怎么样?将军怎么样了?”
军医知道他的焦灼,也不在意他扯住了自己的袖子,“老天保佑,血止住了,现在已经都包扎好了,就是将军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一阵,至于他什么时候醒,不好说,大概今晚,又或许明天,更久一点,或者三天。”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命保住了就好,要说郝山那小子就是福大命大,两次命在弦上,都给救回来了,真好!
方铭琛偷偷舒了一口气,然后看见满身是血的麦尔腾说道:“麦尔腾,本王替郝山谢谢你的裂齿草,如果没有它,估计他也活不了了!”
“是我该谢谢将军,如果不是将军,躺在那里等死的人,是我!将军对我的大恩大德,麦尔腾终身不忘!”麦尔腾郑重其事的说道。
方铭琛看见他那个样子,也是点点头,然后对他说道:“这样吧,军医说了,郝山得好久才能醒,我让士兵先带你去换身衣服。”
麦尔腾不为所动,“我想要在这等将军醒来。”
“等你换好衣服,本王准你进帐侍奉。”麦尔腾听见这个话,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士兵去换衣服。
方铭琛走进账内,看着躺在床上,光着上身的郝山,轻叹一口气,说道:“老兄,你说你,怎么总是这样,救完一个又一个,全然不顾忌自己的身体,这一次,你看好的麦尔腾没让你失望,我已经准他等会进来看你了。”
看着毫无反应的郝山,方铭琛感觉自己一生的叹气都叹在他的身上了,好在命大,这一次又让他逃脱了,可谁又知道,下一次在什么地方,还能不能活下来,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麦尔腾换好了衣服,又洗了一把脸,穿上了汉人的衣服,麦尔腾看着书中的倒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除了自己微卷的头发和瞳孔与他们汉人有所不同,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攥紧了手心,然后跟着士兵来到大帐内,看着了无生气的郝山,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的种种,自己觉得万分的对不起他,愧对了他对自己的期望。
他一声不吭的接过军医洗过的帕子,然后自顾自的擦拭着郝山的额头,方铭琛见状,便叫其他人离开,自己也离开了大帐,有士兵不解的问道:“王爷,您就让那个胡虏和将军单独呆着啊?万一?”
方铭琛深深的望着麦尔腾的背影说道:“他不会的,他若想让郝山死的话,刚刚就不会拼了命的救他了!”
想来说的也有些道理,他们便离开了,麦尔腾呆在帐内,时不时的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还有伤口周围的地方。
一直到了晚上,郝山也没有要醒的征兆,麦尔腾有些焦急,而且郝山的汗流的越来越多,似乎有发热的征兆,这可不好,他一直给郝山降热,忙乎了大半宿,这才有些退下。
他看着郝山的脸,叹了口气,“你说你,干嘛要救我,我本就是该死之人,你知道么,我的三个姐姐还有刚出生的小侄儿都死了,是我们的王和将军杀得,是不是很可笑,我费尽心思的保护他们,结果呢,他们却杀了我最亲的亲人,呵,郝山,不是说让我去做卧底么,我现在一无所有,只要你醒来,我便答应你!只要你助我复仇,我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