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吓的慌忙跪倒在地,“相爷,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茶中有药,只是听三姑娘叮嘱,奴婢要将手中这盏务必交到大姑娘手里。”
“那怎么不是大姑娘接过茶水之后下的药呢?”杜子芊还在做垂死挣扎。
贺相一拍桌子,愤怒地瞪视着她,“纯属狡辩!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姨娘,才教育出了这样的孩子,你!”贺相几乎不出来话了。
杜子芊一见这种情形,也不敢再了。
过了一会儿,贺相的脸色更加阴沉,道,“杜姨娘,从今起,你不得再出你的院子,就在屋子里好好反省!”稍微一顿,他又接着道,“以前对你过于纵容,所以才导致你一错再错,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本相不会再让你恣意胡为了。”
“你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不许再私自出府。还有,韵儿同样,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读书,学习女儿家的礼仪,你母子两人不得相见!”
贺相一叠连声地完,又走到杜子芊身边,狠狠地道,“之前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都很清楚,所以,这次,你也不要在心存侥幸,既然你得寸进尺,那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至于前一阵儿老夫人的马车被劫和雁儿被劫持一事,你好生想一想,指使之人,我也已经查明,不日就将绳之以法。杜姨娘,心肠歹毒之人,终会自作自受!”
完,杜子芊也已经吓得瘫软在椅子上,刚刚的嚣张气焰烟消云散,她哀哀的声音祈求道,“求相爷开恩,不要再追究,一切都是妾身的过错!”
不等她再,贺相早已不耐烦,挥挥手,就有厮上来,将杜子芊拖了出去。
“为什么要惩罚我姨娘?”这时,贺凌韵跑进了前厅,大声地嚷嚷道,“我的错自有我自己承担,跟姨娘并无干系,父亲为何要惩罚她呀?”
“你!你还有脸跑到这里叫嚣,刚刚你那个情形,不知道有多丢人啊,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情,唉!”老太太半没有话,这会子见到贺凌韵,突然想起自己眼里见到的那一幕,恨恨地道。
贺凌韵轻声叫道,“祖母,那是我被药物作用的,我自己浑然不知。请祖母谅解!而让我做出这种事的,就是大姐姐!是她!”
她不知道金盏已经将事情明了,还在信口雌黄地叫喊着。
“三妹妹,请注意你的言辞,没有证据的事情,万不可胡的。”贺疏雁冷冷地提醒她道。
“韵儿,随姨娘走,不要在多了!”杜子芊心知大势已去,生怕如果贺凌韵再闹下去的话,会受到更为严重的惩罚。
“都不要在聒噪了!韵儿,为父已经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不要再争辩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心里很清楚。为父汗颜,身为相府之女,你竟然如此心胸狭窄,阴狠毒辣,实在是让为父想不到啊。”
贺相摇摇头,痛惜之情溢于言表,他无奈地摆摆手,“也罢,韵儿,今后,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反思去!不得再出院子一步!”
“父亲,你不可以这样啊!不可以!”听到这个结局,贺凌韵大呼一声,就失声痛哭起来。
两个厮过来,将她一架,就拖了出去。
看到金盏还跪在地上,江氏脸上的神色也冰冷起来,“三姑娘出了这种事情,身边的奴婢也是照护不周,将金盏拖下去,重打四十板子,然后卖出府去。”
将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几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老太太欣喜地看着江氏,“没想到,我今日终于看到儿媳妇这个当家主母的样子了,还真是有这个风范!贺府就是缺少你这种大家主母的样子,今后,你可要保持这个样子。”
一会儿,又有些惭愧地道,“以前,是我有些偏心了,被那母女俩的花言巧语蒙了心智,冷落了你们母女,今儿个,老婆子终于看清楚了。”
江氏赶紧笑着,“母亲,别这样,主要是儿媳没有做好,让母亲失望了。”
看着这温馨的一面,贺疏雁也是莞尔一笑,“祖母,不管怎样,你都是雁儿的好祖母!”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二皇子殿下的事情明朗了,皇上已经将他放出了牢。”贺相道。
首先兴奋的还是江氏,她高兴地看了贺疏雁一眼,“那就太好了,这几个皇子比较起来,我还是觉得二皇子比较稳重可靠一些。”
“老身也是这样觉得。”老太太也笑嘻嘻地跟着凑热闹。
四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贺疏雁,羞的她赶紧捂上眼睛,“不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