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韵发生这样的事情,杜子芊只能是有人陷害,而且意有所指。
贺凌韵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并不做声,只是很有意味地看着这一切,等待着杜姨娘下一步的表演。
“事情就在府里发生,谁会给她下药?还不是自己不知道自重,闹出这等事来,唉!”贺相仰长叹。
杜子芊见贺相不再发怒,以为是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赶紧接茬儿道,“相爷,两位皇子前来府里,夫人只叫了大姑娘陪着,并没有叫韵儿,是韵儿在园子里碰到的。”
“两位皇子与韵儿相谈甚欢,谁知道随后就发生了这等事情。”杜子芊眉飞色舞地着,好像自己的女儿做出了很光彩的事情。
贺相并不答话,一种人等皆都听着她的话。
“也许是嫌弃韵儿抢了风头,招了某些人的忌讳,才使出了这等阴险手段。”杜子芊的神情刹那间变得狰狞起来。
贺疏雁脸上闪过一抹阴冷,眉头轻皱,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慢地呷了一口,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静静地等待事态的发展。
“你的意思,是谁给韵儿下的药吗?”贺相仿佛是故意要引导着她将话完,“你怀疑是谁,就直。”
杜子芊眼睛微转,窃笑一声,抬眼道,“我觉得是大姑娘故意给韵儿喝了药……”完,就往贺相身边凑了凑,好像生怕贺疏雁会冲上前来的样子。
“胡!雁儿哪里来的那种药!”贺相一口否定。
贺疏雁并没有急躁,而是沉稳地一笑,“绯雁,去把金盏叫过来。”
绯雁答应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既然杜姨娘将矛头指向了我,那就要将事情明白,我可不能平白担了这样的罪名。”贺疏雁浅浅地笑着,仿佛在别人的事情。
江氏则有些气恼,“没有叫三姑娘,是两位皇子的意思,他们就是前来见大姑娘的,就不需要别人陪着了,所以我也就依着两位皇子的意思了。”
稍微一顿,江氏又接着道,“杜姨娘,你怎么不怀疑,是三姑娘为了争宠,而故意为之呢?”
夫人言下之意,就是贺凌韵是为了拴住某位皇子,自己故意喝下那种药,来迷惑皇子的。
“韵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杜子芊恼羞成怒,一下子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道。
“那你怎么认定是雁儿做的呢?”江氏反唇相讥。
贺疏雁一眼看到绯雁领着金盏已经进到了屋里,随对江氏道,“母亲,休要慌张!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凭谁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翻转的。”
转头对着金盏,“金盏,我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
金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敢放肆,乖乖地低头道,“是,大姑娘。”
“咱们在园子里喝的茶水,是不是从你们潇湘院端出来的?”贺疏雁低沉着声音,异常严肃地问道。
“是。”金盏答道。
“那些茶水到了之后,是不是你特意端给了我一杯。”贺疏雁接着问道。
到这里,金盏敏感地看了一眼杜子芊,见她火冒三丈的样子,心里一颤,“是我端给大姑娘的。”
“金盏,当时太子和二皇子都在场,你为什么不招待客人,而是首先将茶杯端给了我呢?”贺疏雁的口气陡然凌厉,眼神狠厉地能够杀人一般。
金盏不由地身上一寒,出的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婢子不知道,是……是三姑娘特意嘱咐婢子,将手中的茶水端给大姑娘的。”她颤抖着声音出这句话,心虚地看了一眼杜子芊,就低下了头。
贺疏雁沉声一笑,转向贺相,“父亲,金盏特意端给我的那碗茶水,让我感觉到了诧异和不解,在满心怀疑的心情下,我趁着她们不注意,顺手换给了三姑娘。”
贺疏雁丝毫不隐瞒,直接了自己将茶盏换给了贺凌韵,言外之意,不是贺疏雁要陷害贺凌韵,而是贺凌韵陷害贺疏雁不成,才造成了自作自受的局面。
完,她稳稳地端起水来,一饮而尽。
“如此来,原本这个下了药的茶水是要给雁儿喝的?”贺相勃然大怒,完,手颤抖着指向金盏,“你这个奴婢,是否知道这碗茶中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