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琛惦记着贺疏雁的事情,生怕她因此烦心,于是想着明日早朝之后,与皇上将太子事件禀明之后,就约着与贺疏雁在胭脂醉见面。
晴川院内,贺疏雁坐在摇椅上,手里捧着那本秘籍,认真地读着,口中还是不是喃喃自语,仿佛魔怔了一般。绯雁吩咐了,其他丫鬟们谁也不敢打扰,任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面。
等她看够了,君无则才悄悄进去,将二皇子的话带给贺疏雁,“二皇子很记挂大姑娘,让你明日在胭脂醉等他,有话要。”
贺疏雁抬眼,心中有些惊疑,“二皇子殿下怎么知道我的情况?”随后又恍然大悟般盯视着君无则,“哦,是你告诉的,对不对?”
君无则低下头,不敢再看贺疏雁,瓮声瓮气地答道,“二皇子很在意大姑娘,因此每每要问,属下就告诉了他。因为属下见今日姑娘知道三皇子的事情之后,心中不快,也生怕大姑娘有事瞒着,所以,就禀明了二皇子……”
“原来本姑娘的事情,都在你的监视之下!”贺疏雁装出恼怒的样子,皱紧眉头看着君无则。
君无则抬眼偷瞧了一眼贺疏雁,见她有些恼怒的样子,更加惶恐,“大姑娘,只有你的安全是二皇子关注的,其他的事情,二皇子并没有问过。”
贺疏雁见他着急了,这才轻笑出声,“君无则,我早就知道二皇子通过你打探我的事情,不过呢,我也没有想瞒着他,所以,你不必急着分辨,自有定论的。”
“大姑娘,这还有什么定论?难不成你还要兴师问罪?”君无则担心道。偌大的一个汉子,一时急的百口莫辩,满头大汗的样子。
贺疏雁听闻更加好笑了,她从摇椅上站起身子,走到君无则面前,“君无则,只要你知道分寸,我不会兴师问罪的。”心里却在想:我向谁兴师问罪?方铭琛吗?他自己派出的影卫,我能问出什么来呢。
君无则却听出了门道,高兴地抬起头来,“谢大姑娘!”双手一抱拳,也不再多废话,转身出去了。
贺疏雁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大亮了,想着与方铭琛的邀约,估计这会子他也快要下早朝了,赶紧让绯雁捯饬了个简单的发髻,施了一些自制的面膏,一张脸顿时水润细嫩,更显得顾盼生姿了。
简单吃了早饭,贺朗就派车送她们出去了。
悄没声息地走进后面的院子里,贺疏雁这下子有了用武之地,她先看了看存货的数量,又将原料的准备情况检查了一遍。
一会儿,账房先生将账本拿过来,将这几日的账目流水指给她看,“掌柜的,这是这几日的流水。这几日的流水还是可以的,虽然较开业那几日有些减少,但也是正常范围之内。”
账房先生的一席话,让贺疏雁眉头一皱,“流水减少?是最近的顾客少了还是别的缘故?”
“像之前那样大手笔的人有些少,可能是都还没有用完的缘故。”先生分析。
“那样的话,接下来的几****接着看看,如果流水继续减少,咱们就要考虑另想一些法子了。”贺疏雁略一思忖,道,“一会儿,你让贺敬之两口子过来,我也问问他们,看看咱们的货品如何调整一下?”
贺疏雁又和贺敬之两口子交谈了一会儿,“堂哥,堂嫂,你们觉得柜中的货品是不是有点单一?”
贺敬之皱眉道,“按也不少了,只是买了的都有一个使用周期,这样的话,就显得流水少了一些,我觉得单单注意着几日的变化,也不是可靠的,不能作为依据参考。”
“依你之意,是要多长时间一个周期呢?”贺疏雁接着问道。
贺敬之显然也还没有想好,只是有着每一个感觉,他略微一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疑问地眼光看着远处,好半,这才慢慢道,“你们觉得一个包装的系列,按照日常的用量是多久,我认为这个时间,就可以作为一个周期来参考。”
他的话一下子提醒了贺疏雁,她转向赵氏,“堂嫂,咱们系列的包装,是否是一样的量?包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同时用完这种情况?”
赵氏是何等精明之人,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了,“大姑娘,咱们现在的包装没有按照成套的来,我马上命人改过。”
“还有,将包装按照系列用统一的瓶子,颜色必须是一样的,形状可以有差异,让顾客进店一看,就一目了然。”贺疏雁思路打开,“还有,对每一位顾客进行造册记录,这样就好掌握她是否继续使用,或者可以做一个回访。”
这些东西,对于贺敬之来,无疑是非常新鲜的,而且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理解,贺疏雁将细节与他俩细细讲述了起来,其中贺敬之两口子也不时地添加一些新的内容。
下一步店铺的营销策略就这样形成了。
“大姑娘,你这是哪里来的这些好办法?好多事情,我捉摸不透,大姑娘这样一讲,我就立时明白了。”赵氏拍着手,神情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