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贤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冷地听着,不置可否,半,才突地一拱手,“感谢杜老爷子!”正待接着往下。
这时候耳边传来随行厮的声音。“殿下,贵妃娘娘传殿下回宫,有事相商。”
“我还有事,后会有期!”方铭贤低低地出这句话,就起身往外走。
贺凌韵硬生生扯出一抹假笑,微微点头,“三皇子赶紧去。”
杜府的花园上方,一抹黑影一闪而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走出杜府,方铭贤瞬间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哼,事情进行的远比想象之中还要顺利!”
将方铭贤走远,杜府一家人赶紧又回到了厅堂,杜子芊母女脸上的笑容更加欢畅了,杜老爷子手抚重髯,一张老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一些,“芊儿,这下韵儿是事情有眉目了,如果真的得了三皇子的垂爱,也是一件好事情。”
“是的,父亲。如今皇权更替,谁知道今后是个什么局势?韵儿只要能够名正言顺地嫁入皇家,那就是女儿的福气。谢谢父亲今日的安排。”杜子芊慌忙给父亲道谢。
贺凌韵装作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倚在母亲的身边,只是屋子傻傻地笑着,没有话。
“韵儿,这个三皇子,你可满意?”杜老爷子转向她,故意问道。
“外祖父!”贺凌韵娇嗔一声,扭了扭身子,“今只是一面之缘,外祖父想多了?谁知道三皇子是个什么心思呢?韵儿一个庶女,也没有过多的指望,横竖在那个家里面,也没人待见,就全凭着外祖父做主了。”
着着,贺凌韵还抽抽搭搭地掉下泪来,惹得杜子芊和她的父亲一阵心疼,“韵儿,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谋事在人,成事在。上几次的事情都没有成功,但是咱们还是要坚持着,总会哟那么一两次,不定就成了。”杜老爷子替她分析着事情,宽慰着这个宝贝外孙女。
道庶女,杜子芊也是满心愧疚,总是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贺凌韵陷入如此境地,心下里被揪起来一样,生疼生疼起来,“韵儿,都是为娘的过错,只要你中意这个三皇子,外祖父会为你想办法的,你只要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千万不要这样伤心哭泣了。”
“以后,多找一些机会,跟三皇子联络联络,我觉得,今看他的神态,还是很中意咱们韵儿的。”杜老爷子宽慰地道。
这时,杜公子也进来了,他见到这幅景象,脸上现出一抹笑意,“韵儿,刚刚我送三皇子出门,他一再问你的情况,看起来,也是喜欢得紧。”
他这样一,贺凌韵的神色顿时飞扬起来,一点也不再遮掩,喜笑颜开地跑到杜公子身边,抚着他的胳膊,“舅舅,你快,三皇子是怎么问的?”
杜老爷子不再理会贺凌韵的瞎闹,转头看向杜子芊,“芊儿,你们不要着急,教育韵儿,要注意自己的仪态,千万不要让别人一眼就看穿了心思,还要矜持一些,三皇子他们毕竟都是皇家之人,见多识广,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才好。”
听到这些,杜子芊满口应承,心下也是知道贺凌韵的做派的,有心今后严加管教,配得上做一个王妃的身份,不然如此大再费周章的,到时候因失大,岂不是百忙一场。
晴川院内,贺疏雁正在自己栽种的花圃里,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旁,看着满院子的青翠欲滴,眼里一片欢愉,心底却是这些象胆和霸王树变成面膏之后,挣得的白花花的银子。
嘴角带着深深的笑意,她还不忘与绯雁她们嘻嘻哈哈地玩笑着,“绯雁,在这园子里,你们眼里看到的是什么?”
“当然是这些花了!不然还会有什么?”绯雁和雪鸢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再想想。”贺疏雁心情大好,有心再逗逗她们,“反正我看到的不是这些。”
“本来这里就是栽种的花儿啊,还有什么别的不成?”绯雁俩人疑惑地摇摇头,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又跑到贺疏雁的位置,顺着她的眼光往园子里看去,满眼触及的,还是那些象胆和玫瑰之类的花树。
“奴婢看到的还是这些,难不成大姑娘有透视眼,还能看到地底下的东西?”绯雁一脸的疑惑,探究地眼神看着贺疏雁。
“哈哈,你们想想,这些花儿,我用来做什么?”贺疏雁一言点醒梦中人。
“哦,我明白了,大姑娘的意思是,她看到的是面膏和凝露之类的妆容用品!”两个人互相指着,大声地道。
然后又都将目光投向贺疏雁,征询她的意思。贺疏雁还是摇摇头。
“怎么还不对呢?这些就是用来做妆容用品的啊?”两个人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时半会儿跟不上贺疏雁的思路。
“哈哈!我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贺疏雁不再逗她们,大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