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是巧遇,而是府里的人通风报信,故意要置她们于死地。
杜子芊一听,知道不是自己的父亲没有行动,而是没能成功而已,面上便不再变化。
贺相也深知其中必有隐情,也就不再声张,“母亲受惊了,儿子惶恐。今日都已劳累,就都散去。”
杜子芊房内,喝退了下人,母女俩愤愤地凑到一起。在贺疏雁她们走后,杜子芊已经将事情告诉了贺凌韵,她们就单等着传出来关于贺疏雁她们的不好的消息,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局。
“姨娘,怎么会让那个贱人逃脱了呢?外祖父找的人太无能了!”贺凌韵一屁股坐在杜子芊身旁的凳子上,愤怒地用手使劲地捶了一下面前的茶桌,桌子上的东西都颤了颤,脸上浮起一抹狰狞之色,根本没有了相府姑娘的贤良淑德。
“不是那些人无能,而是碰到了二皇子的卫队,那些人哪里是对手,这个贱人命也是真大,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也除不掉了!如果没有二皇子殿下赶到,那几个人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杜子芊也是咬牙恨道。
“母亲,那样的话,我们就这样算了吗?现在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一比一大,难不成真让他出世不成?那样,我们还有出头之日吗?而且,那个孩子万一要是一个男孩,我们今后的日子将怎么过?还有……”贺凌韵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她大大地瞪着眼睛,双手抓着杜子芊的手,“姨娘,赶快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
突然,她又惊醒道,“姨娘,那帮人不会将外祖父他们供出来?”
杜子芊心里一慌,脸上也是一片惊异之色,她稳定心神,沉思片刻,“不会的,你外祖父向来办事稳妥,绝不会落下把柄的。”然后就安慰贺凌韵,“韵儿,你放心,姨娘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们母女消失,到时候,你就是相府的嫡女。”
“姨娘,我不想再呼你姨娘,我要呼你母亲,我也不要再做庶女,不能让那个贱人压制着我!呜!呜!”贺凌韵靠在杜子芊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杜子芊无奈地叹口气,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心里也暗下了决心,既然只有贺疏雁是贺府的嫡女,那么就赶快让她们母女消失,那样的话,嫡女和夫人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贺凌韵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嫡女。
贺疏雁回来之后,先扶着母亲,回了她的院子,“母亲,要不,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心一点还是好的。”贺疏雁摸着母亲的肚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心翼翼地问道。
江氏一脸的慈爱,“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雁儿,你就放心地去歇着,要是有事,我会让你父亲叫人的。”
又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贺疏雁见江氏确实没有什么,这才放下心来,回来自己的院子。
沐浴之后,她躺在床上,暗自思忖这一的事情,那份蹊跷,始终萦绕在脑中。
方铭琛的手下将那几个劫匪押回去之后,严加审问,无奈这些人都是几个散兵游勇,没有问出有用的价值,真就是一个在街上碰到的人联系的,他下令严查。
“大姑娘,你睡了没有?”雪鸢在外面悄声问道。
贺疏雁正在沉思,听到声音,道,“雪鸢,什么事?”
雪鸢就推门进来,声道,“大姑娘,婢子有一事禀报。今听杜姨娘房中的丫鬟无意间起,他们那边的那个嬷嬷昨曾经回去过杜府。”
贺疏雁心里一惊,连忙坐起身,“雪鸢,你细细道来。”
雪鸢就将今在院子里无意间听到杜子芊房中的丫鬟起,那边的嬷嬷因为突然回去了杜府,才招致她们拿不出来材料,晚饭都给耽搁了的事情,那个丫鬟害怕收到责罚,战战兢兢的,才与了雪鸢。
今,雪鸢关心地去问她,那个丫鬟高兴地,“没有事情的,那个嬷嬷很快就回来了,也没有耽搁多长时间,所以,没有收到责备。”
雪鸢将事情讲完,又接着道,“本来婢子也没有在意,可是听大姑娘你们途中遇到劫匪,婢子心中诧异,这件事情只有府中之人知晓,现在闹出乱子,一定是这些个人透露出去的,所以才来告诉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