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
“劫匪是何许人也?怎么就知道我们在这条路上走?”贺疏雁疑惑地问道。
君无则皱了眉头,赶紧回道,“殿下正在审,估计是一些散兵游勇,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贺疏雁上下打量着母亲,“母亲,可有不好的感觉?你千万不要受惊,已经没有事了。”
江氏毕竟是出身名门,神情甚是坦然,她微微笑着,“雁儿,不要如此惊慌,没有什么事情。”然后,又搀着老太太,轻轻为她理了理散落下来的鬓发,“母亲,你没有不舒服?”
本来老太太就是一副的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个时候,更是满心不在乎,“没事,你们都放心。哎呦,我的宝贝孙子,到时候得是一个什么星宿下凡呢,这才几个月,就遇到这么多的变故,还都化险为夷,真真不是个凡夫俗子。”
这个时候,老太太关心的还是她家孙子的命运,真是豁达得很。
贺疏雁不由地浮起一丝浅笑,“祖母,你看这香上的,莫不是菩萨要我们晚一点儿去?”
经历了惊险,几个人竟有了一些的兴奋,老太太打量着车夫,“这个车夫是新来的,真是个好人,回去之后看赏!”
车夫一听,赶紧跪倒在地,“谢老夫人!”
方铭琛也赶到了,贺疏雁她们赶紧行君臣之礼,方铭琛一把拦住了老太太和江氏,“在这样的地方,就不要多礼了,刚刚也是来晚了,然老夫人、夫人受到惊吓了!铭琛惭愧!”
方铭琛赶到这里,贺疏雁很是意外,看到君无则,就知道是他告诉了方铭琛,眼睛里波光流转,思绪万千。
四个劫匪被提留了过来,见到他们,都吓的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我们几个人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啊,请放过人,的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受谁人指使?”方铭琛冷哼一声,厉声道。
几个人浑身哆嗦起来,“回殿下,的们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有一个人,好像是官宦之家的厮,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在这里等这架马车,让我们将车上的人打伤,最好是打重伤。我们也没有问他是何人,只知道要打的是贺府的人。求殿下饶命!”
贺疏雁看到方铭琛的脸色更加冰冷,“你们的那人,不认识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呢?”
“因为我们经常在街上晃荡,所以他就等着了,见到我们,就出了这个活计。我们都了,绝无保留,请殿下饶命!”完,几个人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审到这里,估计在想知道什么,也很困难了,贺疏雁对方铭琛使了眼色,方铭琛明白她的意思,就招呼手下的人,“将这几个人押入牢,等待再审。”
看手下将几个人带了下去,这才转头含笑着道,“老夫人、夫人、大姑娘,还是先去大佛寺,不要错过了上香的时辰。其他的事情,就交于铭琛,自当给贺府一个交代。”
老太太宠爱地看着方铭琛,“殿下的一番好意,老身记在心上了,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回去之后,自当与我儿贺方。”
方铭琛闻言,心知老太太的意思,他也感激地一笑,“铭琛已经安排人员,护着各位夫人、姑娘的周全,现在尽可放心前去。”
完,方铭琛也不好再跟着了,依依不舍地看了贺疏雁一眼,转身带人离去。
这一路有惊无险,老太太受了这些惊吓,神情倒更加亢奋起来,“雁儿,这次去大佛寺,你也要让大师给看看,看看你的命格如何,我看着啊,我的宝贝孙女,以后也许会有大的造化。”
贺疏雁搀着老太太重新上车,嘻嘻笑着,“祖母,我定是要看看,老太太还要跟着孙女享福不是?”车上的惊慌之意瞬间消失。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贺疏雁陷入沉思,暗自思忖道,“是谁安排了这场劫持,看这个意思,是要针对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啊!可是,知道他们一家出来的都是贺府之人,会不会又是杜子芊母女在暗中主使?”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阴冷更甚,江氏瞅着她,不放心地问,“雁儿,可是不舒服?为何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