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如今已经有了身孕,如果再整忧于此事,防备这些人等,还如何自处,请父亲护我母女平安。”贺疏雁朗声请求父亲。
话已经到如此地步,杜子芊母女一听,顿觉再也无可争辩了,贺凌韵也丧失了之前的斗志,两个人身子同时一软,瘫倒在地。
见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方铭琛站起身来,“贺相,事情查清楚了就好,你安心处理好家事,我就告辞了。”方铭琛随行之人也都跟着离开。
书房内就剩下了他们一家五口,贺疏雁的冷眸目不转睛地看着贺方。
“将姨娘杜子芊和三姑娘贺凌韵关入院子里,面壁思过一年,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走出院子一步。”贺方斩钉截铁地出这句话。
贺凌韵被下厮一左一右地架着往外走,她转着头看着父亲,仍不死心地喊道,“父亲,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贺方将头转过,充耳不闻,面色阴沉,坚硬如铁。
第二早上,贺疏雁陪着母亲,给老太太请安,大厅中的人基本都到齐了,人群中不见了杜子芊母女,倒也安静了不少。
早餐桌上,人们面上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心里面,都在盘算着昨发生的事情,各怀心事。
杜子芊的陪嫁婆子郭嬷嬷现在却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家姑娘连带着姑娘,受到被禁足这么严重的处罚,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一大早,她慌忙地跑出去,就要赶去通知杜子芊的娘家父兄。
在杜家宅子里,杜氏父子听了郭嬷嬷的述,两人对视一眼,不成想自家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情,“郭嬷嬷,你的话可都是事实?芊儿母女不是被他们家屈打成招的?”杜子芊的哥哥开口问道。
“老奴不敢一句谎话。发生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姑娘一个人,也是事出有因,要不是担心江氏有孕,姑娘断也不会草率行事。”郭嬷嬷急的跺着脚道。
“老爷和少爷你们想想办法,赶紧救救姑娘,这要真的被禁足一年,可怎么好呢?”郭嬷嬷着,情急之下,还掉下了眼泪。
“真是不争气的逆子!这要是传扬出去,我们还怎么有脸见人?”杜老爷子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茶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这是近几年被贺相宠的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太沉不住气了,她都忘了自己现在还不是当家主母,还有女儿需要她来维护。”
“没有将那母女俩扳倒,自己却被禁足了,真是没用的东西!不用管她们了,让她们自生自灭去。”杜老爷子十分震怒,暴跳如雷地大吼着。
吓得郭嬷嬷大气也不敢出了,焦灼不已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杜家少爷皱着眉头,毕竟和杜子芊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况且还有自己的外甥女,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能看着她们受罪。
“父亲,你消消气,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肯定有她不出来的苦衷,不定是被逼无奈呢。”
他边边看着父亲的神情,见他没有再动怒,就又接着道,“父亲,妹妹毕竟是咱家的人,既然有娘家人,就不能坐视不管,况且,还有韵儿呢,她可是当今太子最中意的人呢!”
“如果她被禁足的事情传扬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
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父亲,想个办法,将她们母女俩救出来。”
杜老爷子捶着自己的胸膛,还是一脸气愤地道,“你的没错,是要想个办法,可是……”
“你先回去,告诉芊儿和韵儿,让她们安心待着,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会想办法让她们出来的。”杜少爷完,就打发郭嬷嬷先回去了。
两父子想了半,最后决定让杜老爷子装作生病,让杜子芊母女探病为由,来杜家。
杜老爷子称病没有上朝,退朝后,杜家少爷找到贺相,起自己父亲的病情,“贺相,下官的父亲病情较重,心中更是思念女儿。因此今日让下官向相爷求情,让下官的妹妹和外甥女去杜家待上几日,以了却老人家的心愿。你看可好?”
这种事情,合情合理,贺相也不好什么,回去之后,安排了马车,就通知杜子芊,带上贺凌韵,回娘家去了。
在三公主的宫中,贺疏雁和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慢慢地啜着清茶,“四妹,还是你这里的茶好喝。”贺疏雁端着茶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