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疏雁看着父亲的态度也因着祖母的话而发生变化,心中就知道这事又会不了了之了。
“祖母,父亲,如果府内一再纵容这种事情,以后,我们又将以何自保?父亲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一些事情不了了之才是!”她据理力争,继续道。
“雁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指责祖母和父亲吗?这是不是大逆不道?”老太太言辞犀利,抓住这么一点,硬是要避重就轻。
贺疏雁微一福身,对着祖母轻轻一笑,脸色瞬间又低沉下来,“祖母,父亲,孙女并不想忤逆,只是这件事过于蹊跷。今是发生在母亲身上,谁知道哪一不会是发生在祖母或父亲身上呢?孙女只是担心而已,担心家里其他人的安危,只想早日查明,好让家里人心安。”
“不要如此紧张,哪有那么多的是非,雁儿,好生照看着你的母亲,别的就不要多想了。”老太太挥挥手,这事就算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父亲,您觉得这是事吗?都已经闹出了人命了,怎能还是事一桩呢?”贺疏雁转向父亲。
贺相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于贺老太太的决定,他也不敢轻易驳斥,但是,今的局面,他也知道绝对是事出有因,根本不会是偶然遇到的巧合,“雁儿,不要着急,为父会一一查清楚的。”
“那你们父女俩查,我们先走了。”听闻贺相的态度,贺老太太感觉像是强摆了自己,不高兴地拉下脸,道。然后带着一众人等,就撤出了江氏的屋子里。
贺凌韵鸟依人般挽着祖母的胳膊,大摇大摆地从贺疏雁的面前走过,还不忘回应她一个喜形于色的笑容。看着杜紫芊母女脸上的得意之色,贺疏雁心里渐渐变得冰冷,她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老太太还是如此糊涂。
好在父亲还有回旋余地,看起来他也不是糊涂之人,心中定然清楚发生的事情,也明白这些事的起因。
等人们都走了之后,贺疏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抬起头来,眼里含满泪花,道,“父亲,今日之事绝对蹊跷,是有人要害我母亲啊!请父亲明察,务必保我母亲周全。”
“雁儿,快起来!”贺相双手将女儿扶起来,漾着无比慈爱的表情,“雁儿,你是怎么认为的?”
“父亲,恕女儿不孝。这件事情,要不是艾萧神医帮助,母亲今必定死于非命。而真正的凶手,我认为根本不是郎中本人,他与贺府无冤无仇,绝对不会做出此等恶事,所以府中定是有人背后指使。”贺疏雁言之凿凿,颇有把握地道。
“而这指使之人,就是杜姨娘。祖母的话,让她非常渴望为贺府生下男儿,但又万分恐惧我母亲早先一步,因此就想出了这一狠毒的招数。”贺疏雁着话,眼里的怨恨明显,许是后怕当时的情形,脸上的阴霾渐重。
“雁儿,今日之事,让你母亲受委屈了,为父也清楚你所的是真实情况,以后要多加堤防,不能再出事情了。但是,既然已经如此,家中还是以和为贵。”贺相无可奈何地叹出一口气,道,“雁儿,你就当替为父担当一些,好吗?”
父亲的话到了这个份上,贺疏雁再也无话可,她只能点点头,“女儿明白父亲的的难处。”
“二皇子查案的事情有进展吗?”不再谈论家中的事情,贺相问起案子。
“嗯,多亏父亲提点。今,何莽已经供出了几个同时执行任务的士兵名字,二皇子已经开始追踪侦查,相信不日就有突破了。”提起这些,贺疏雁的神情稍微舒朗了一些。
“今为父也已经跟三大营的将官打过招呼,要求全力配合二皇子探案,不得贻误。看起来这些人倒还听命,不知道最后效果如何?”贺相告诉贺疏雁自己帮助二皇子所做的工作。
“有父亲的帮助,二皇子破案会顺利一些的。我明日过去,若有好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禀明父亲的。”贺疏雁扬起一张脸,清朗明亮的眼神犹如一缕和煦的阳光,看得人心暖。
“为父的好女儿!”贺相低叹一声,又安慰了一番江氏,叮嘱她好好将养,就走了出去。
“雁儿,娘这次的突然腹痛,是不是那碗汤药的缘故?”江氏自打杜紫芊百般求着自己喝下那碗汤药之时,心中就有过疑惑,而今果然就中了毒,纵然她再懦弱的性子,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贺疏雁没有隐瞒,“娘亲,神医艾萧就是那药的缘故。娘亲以后一定要心,万不可再着了她人的设计之中。”
江氏是大家闺秀,行事自有大家风范,因此嫁入贺家,尤其是杜紫芊嫁进来之后,从来都是安然若素,不争不较,维护着一个家庭的安稳。如今这种安稳被生生打破了,她莫名地生出一些争斗之心。
女儿这一段时间也是频频被那对母女算计,赏花宴之行,还差点丢了性命。自己之前的忍让宽容,竟换来她们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作为,江氏心下想着,“一定要强硬起来,将那母女的气焰打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