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宫中夜宴的消息很快在贺府传遍。
“母亲,父亲真的不能带我们前去吗?韵儿想要去!你去求求父亲可好?”贺凌韵跑到母亲的房间,摇晃着杜紫芊的胳膊,娇滴滴地哀求。
杜紫芊也正在为这件事恼火着,无奈请贴上面写明了带正室嫡女参加,她也没有恳求贺相的理由。
“咱们就不要去了!”她不耐烦地呵斥贺凌韵。
“不!我就要去,我去找父亲!”贺凌韵赌气道。
如今太子落马,贺凌韵没有了指望,她只想趁此机会,再结交宫中嫌贵,最好是能够攀上三皇子或四皇子的,也好有出头之日。
贺相正在书房看书,见贺凌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不禁皱起眉头,“韵儿已经不了,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能有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贺相威严的神色让贺凌韵感受到一丝恐惧,刚才神气若现的样子瞬间萎靡了下来,结结巴巴地,“父亲,韵儿……韵儿想跟你一同参加夜宴。”
“不能!那是宫中的规矩,咱们不可逾越。”贺相的话很强硬,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贺凌韵眼里一下子溢出大滴的泪水,“父亲,为什么韵儿不能去?韵儿也是父亲的孩子啊?”
这时杜紫芊也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心疼,“老爷,你想想办法,带上韵儿。出身庶女,是我的过错,不能让孩子承担啊。”着着,也悲切切地掉下泪来。
“韵儿,听你父亲的话,能去就跟去,不能去,咱及在家好好呆着,横竖你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他也会给你机会的。”杜紫芊又转向贺凌韵。
她这是在故意将贺相的军,就看贺相的态度了。
母女两个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样子,把贺相的心也哭软了,站起身走到贺凌韵跟前,手扶了扶她娇的身子,“韵儿,这不是你的错,好多事情不是以个人喜好而设定,你要接受现实。”贺方苦口婆心地对她。
贺凌韵见父亲心软,哭的更加凄惨,“韵儿就想跟父亲一起!……”
但是请柬上面已经明确身份,况且宫闱之中,更讲究身份次序,贺相断不敢造次。
“韵儿,今你大姐姐去尚福林挑选衣服,你也跟着去挑件自己喜欢的,算作为父补偿你,这样可好?”不能带上二女儿,贺相也有些歉疚,就想出了这样一个补偿办法。
殊不知他的这一番慈父之仁,却给贺疏雁带来了麻烦。
“母亲,大姐姐,等等我!”贺凌韵扶着母亲坐上马车,刚要走,却听到贺凌韵远远喊着。
“她来干什么?”贺疏雁皱起眉头,厌恶地道。
“雁儿,好歹是你妹妹,不要这样。”母亲江氏制止她。
贺凌韵不由分,过来就登上马车,“母亲,大姐姐,父亲准我一起去挑选衣服。”坐定后,她傲气十足地道。
“那就好,韵儿,去挑件自己喜欢的,买衣服是女孩子最高兴的事了。”江氏慈爱地道。
贺疏雁冷冷地看她一眼,几不可闻的声音冷哼一声,谁也不再话。
车子很快到了尚福林的商铺门口,下了马车,红绡、绯雁各自扶着自己的主子下车,贺凌韵来到匆忙,金盏没能赶上,只有自己慢慢下来。
果然是皇城服装第一家,店里面装饰豪华,琳琅满目。看着那些做工精细,美不胜收的衣服料子,贺疏雁都感觉眼花缭乱了。
“母亲,这里的衣服真的很美!”挽着母亲的胳膊,贺疏雁四周看着,情不自禁地感叹。
背后,一双眼睛凝视着她,脸上浮起一抹轻笑,“姑娘,就这,都能把你惊着,也太没有见识了?”转脸吩咐暗卫君无则,“将那套衣服藏好,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店里的掌柜看到来了贵客,也出来应付着,介绍着,“这里都是全国各地的名家缝制,包括绣花、布料,皆出自制作名家之手。”
“夫人姐尽可以选择,这里的衣服都是独一份,不会出现重复的。”
贺疏雁的眼睛盯在一套淡紫色湘绣长衣,“母亲,这件好不好?”
母亲感叹她的眼光,“嗯呢,雁儿眼光不错,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掌柜的一见,赶紧介绍,“这是来自杭城的湘绣,绣工是江南有名的绣娘,桑蚕丝面料。”
“就这件,包好。”贺疏雁的挑选的倒是快速,一眼看中的就是最好的。掌柜的赶紧命人包了起来。
母亲,你也选择一见同样颜色的,咱们一起穿着紫色的衣服,颇有紫气东来的意思,寓意也好。
“好主意,掌柜的,给本夫人挑选一件同样颜色的衣服。”江氏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