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贺疏雁与父亲讨论皇权纷争的问题,还没有过去几,三皇子的母妃萧贵妃就要举办宫中夜宴,召集重臣百官携家眷出席。
接到请帖,贺相叫来贺疏雁前来书房,将帖子递给她,意味深长道,“雁儿,这恐怕要变啊!”
这封据宫中萧贵妃发来的帖子,落款却是三皇子方铭贤的名字。邀请贺相携家眷三日后参加宫中举办的夜宴。
贺疏雁仰头望,“山雨欲来风满楼,在这多事之秋,还是在这屋子里呆着,更不失一个好去处。”
贺相若有所思,低低的声音道,“有消息传出,这次的夜宴,是萧贵妃跟皇上冒死谏言而来。是近来因着太子之事,满朝惶恐,与时局不利,让皇上体恤臣子,关怀百官,一番话让龙颜大悦,随赐了这场夜宴。估计皇上也要参加。”
“她们的目的无非是笼络人心,挣得圣宠而已。”贺疏雁淡然道。
“皇上了,最近宫里冷冷清清,正好办个夜宴热闹起来,虽然皇上最忌惮结党营私,可三皇子这场宴会,却打得名义甚好。”贺相有些心服口服地道。
贺疏雁巧笑,频频点头,“正是,上争圣宠,下惠百官,鹬蚌相争,渔人获利,可惜太子一心争斗,却不承想落到了这般境地。父亲,这个晚宴,需要我们推波助澜吗?”
贺相捻髯沉思,“晚宴名义是三皇子发出的邀请,实则是三、四两位皇子共同执掌,如今形势不明,皇上的思维飘忽不定,我们只有明哲保身,不可轻举妄动。”
像贺相这样势力庞大的人物,对任何一方的倾向都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因此,党派之争,争的就是势力范围,三、四皇子如今突然显露用意,定然已经在下面培养了足够的眼线暗哨。现在,只是再多争取一些支持而已。
贺疏雁深知其中利害,也就不再参与父亲在政治上的争斗。
“这场夜宴,父亲打算都带谁前往?”贺疏雁有点担心,生怕父亲会带上苦无遮拦的贺凌韵,赶紧问道。
“皇室邀请的是嫡女正室。所以我就带你母亲和你一起前往了。再韵儿没有心机,话不经脑子,也怕带她去再惹出祸端,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前往。”
父亲这么一,贺疏雁立马放下心来,“父亲,我这就去准备赴宴的衣服。”完请辞回到自己的院子。
“不知道二皇子殿下是否前去?”她边走边想着,“去了又是如何,不去又如何呢?我要是他,端地就不去了。”想到这里,贺疏雁突然也被自己的荒唐想法给吓到了“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这个时候的皇城,风起云涌,而方铭琛却像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半分消息,任何有关他的消息都无从透出。
“绯雁,三日后参加宫中的夜宴,我穿哪套衣服呢?”贺疏雁在穿衣打扮上很不在意,而这次是宫中的宴会,总不能失了身份。
“大姑娘不如去尚福林购置几件?这个季节,也该添置一些衣服首饰了。”看起来绯雁也找不出合适的衣着给她。
尚福林是皇城最大的成衣布匹商行,里面汇集了全国南北各个地域的精美服饰,堪称精品商行。一般百姓人家自然消费不起,就连官宦人家的夫人姐也都以拥有一件尚福林的衣物为傲。
绯雁要我去尚福林购置衣物,这可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大姑娘,你去问问夫人,兴许她也现下没有合适的衣着呢?到时候你母女俩还可一起添置。”绯雁知晓贺疏雁的意思,赶紧提议。
能和母亲一起出席,贺疏雁的心里是很坦然的,不用担心被人算计,不用刻意地去逢迎防备,能够舒服自在地去跟那些夫人姐周旋,当成一项活动罢了。
带着绯雁来到母亲这里,可巧父亲也在,福身施礼后,母亲招呼她坐到她身边,“雁儿,到母亲这里。”
坐在宽大的塌上,贺疏雁侧身偎在母亲怀里,“母亲,参加夜宴需要准备什么?”
“你就打扮的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的,前去吃饭话就行了,别动不用费心多想,我的好闺女。”母亲捏着她的脸,高兴地笑着,打趣道。
“那我,那我……”贺疏雁故意支支吾吾地道。
“怎么了这是?伶牙俐齿的大姑娘怎么磕巴了?”
“母亲,我选不出来有合适的衣服!”
“哎呦。就这事吞吞吐吐的啊?没合适的咱们去买不就得啦。正巧我也需要添置新衣了,明咱们一起去。”
“夫人,这次是参加宫宴,夫人姐们肯定会攀比,你们的穿着打扮一定要高贵得体。为夫好歹身居要职,你们的形象代表的是贺府。就去尚福林购置?”父亲考虑的较多,爽快地道。
她和绯雁相视而笑,目的达到,就不再逗留,“父亲母亲,你们聊,女儿告辞。”
他俩可能瞬时明白了贺疏雁前来的目的,指着她的鼻子,哈哈大笑道,“这个孩子!”
贺疏雁调皮地一伸舌头,转身蹦跳着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