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一下子被打懵了,她万万没有料到大姑娘还能有如此气性,偏偏自己理亏在先,再不敢放肆,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哀哀地道歉,“大姑娘,是老奴一时着急,有些唐突了,还请大姑娘不要记在心上。”
红绡这时也反应过来,冲着那婆子一瞪眼,恨恨地哼了一声。
贺疏雁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厉声对红绡,“记着,你是夫人的丫鬟,不是哪个奴才能够随意呵斥的?要是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也得由当家主母发落,其他人等休想!”
虽是与红绡,但更是要让这一众人等皆都明白,贺疏雁强势回归,再不能像之前那样受窝囊气了。
贺疏雁虽着,眼角的余光看向了杜紫芊母女藏身之处,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她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拍拍手,扬长而去。留下王婆子在这里独自反思。
红绡回到夫人面前,兴冲冲地将这些事情讲与了夫人,“大姑娘现在可厉害了,的王婆子哑口无言。”
“那也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能过于锋芒毕露了。”夫人江氏还是懦弱的性子,不愿意过于张扬。
府里的事情,贺疏雁自信能够得心应手,打算自此开始为母亲树立当家主母的和自己大姐的威严。
第二早朝之后,贺方匆匆赶回府中,“让雁儿来书房。”贺疏雁知道是朝中有大事发生,快步赶到书房。
“太子被废黜了!”见面第一句话,贺方没有任何倾向地道。
贺疏雁略一愣神,随即也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
“今在朝堂之上,因为太子集结三大营的士兵组成马匪一事,皇上雷霆大怒,当场训斥了太子,并以结党营私,欺君罔上之罪,罢黜了他的太子之位。”贺方接着道。
“太子没有反驳吗?”贺疏雁问道。
当时,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悉数到场,皇上让一边的总领太监宣读了一份匿名的折子,揭露太子方铭绝抽调三大营士兵,伪装成马匪,从而达到个人目的的事实。
方铭绝万万没有料到这件事情被爆了出来,他慌忙跪倒在地,浑身筛糠一样的抖着。
“方铭绝,你可知罪?”宣读完毕,皇上龙颜大怒,对着下面的方铭绝大喊。
“儿臣知罪!”方铭绝已经不出话来了,唯有惶恐地跪在地上。
“各位大臣,可有话?”皇上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大家。
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搭话,就连******的大臣们,也都诚惶诚恐地站立着,眼皮都不敢抬起。
“既然大家都没有话,那我就了。”皇上怒目而视,“其罪一结党营私,威胁朝政;其罪二,欺瞒皇上众臣。罢黜太子一位,着慎刑司发落。”
“二皇子方铭琛参与剿匪,但未发现马匪中的士兵组成,虽当时一举缴获,但有失察之嫌。”二皇子凭空也多了项罪名,他也是欲哭无泪,好在皇上也体察他的苦衷,并未降罪与他。
“太子落马,朝中震荡。”贺相轻轻摇着头。
“太子这就彻底不能翻身了呗?”贺疏雁沉思着,“那父亲倾向哪一方呢?”
“皇上现在正在意结党营私一事,已有言论左丞右相势力蔓延,我们只能按捺自己,夹起尾巴,低调做人了。”贺相叹出一口气,对未来充满渺茫之态。
“父亲,大可不必惊慌的。目前太子刚刚落马,皇上首先要清理的是他的羽翼,父亲一直是保皇派,皇上也看得清楚,一时半会儿的,火势不会蔓延到您这里。”
“我觉得,倒是三皇子、四皇子应该会有所行动了,他们一直蛰伏,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岂能不抓在手里?”
贺相一听,连连点头,“确实,三、四皇子的母妃都是正当盛宠之时,已经开始频频发力,挣得皇上的眷顾了。”
“二皇子也要蛰伏起来,毕竟其母妃已逝,朝中势力单薄,更应隐忍不发。”贺疏雁将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