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贺疏雁不及王铁牛把话说话,转头就是一声冷喝。
王铁牛心中没来由一阵发凉,顿时缩了缩脖子。
贺疏雁冷冷看着贺凌韵数息,就当众人以为连贺疏雁都要默认这件事时,贺疏雁忽然冷笑了一声:“贺凌韵,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今天在这里也就这些人,事情说开了,大家也就明白了,日后外面也听不到什么闲言碎语。但你若是抱着那莫名其妙的抵触心情,坚持不说,那就别怪我没给你过机会了。”
一众姑娘里和贺疏雁平日里也没什么仇隙的不由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也有人暗地为贺凌韵着急,恨不得能替她开口说出详情。
陈雪明却冷笑道:“贺大姑娘,你别说得好听,你们家贺三与野男人私通,人赃俱在,你还能怎么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另一边段倾清也接口道:“何止啊,贺大姑娘最拿手的,不就是把脏的臭的,说成美的好的么。”
贺疏雁倒也有闲心在对付王铁牛的时候腾出手脚来应付那两人,当下对着段倾清扬了扬下巴道:“段姑娘,敢情你昨晚上跟着李家姑娘来给我敬酒赔罪只是说来玩的?怎么一夜不见,你那贴上去的画皮就不见了呢?原形毕『露』可不好看。”
一番话将段倾清打得哑口无言,贺疏雁又转向陈雪明道:“至于你,陈姑娘,真不知道你是没带眼睛和耳朵来,还是没长脑子。这村夫所说的话,在场众人都听出各种蹊跷来了,怎么你还咬定我们家韵姐儿不放?还是说,你是打定主意,这盆脏水不泼到我们贺家身上不罢休?”
三公主饶有兴致地看着贺疏雁大杀四方,此刻不禁拍掌道:“贺大姑娘,且莫管那俩跳梁的,先把这边正事解决了再说。”
贺疏雁哭笑不得,心道这位公主当真是来看戏的了?
她转向贺凌韵,确定了对方并没有在听了自己那番话后改变主意开口说出实情的意思,便也就不再管她了。
“回公主殿下的话,民女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事情发生的过程,但是民女根据现有的证据和证词,倒可以揣测一段。而且民女自认,和事实详情应该也相去不远。”
“好,你赶快说来。”三公主兴致高昂,命令道。
贺疏雁冷睨一眼王铁牛,道:“先说这个村夫证词里的漏洞吧。”
“之前他曾说,所谓联系方式是进山前在某处藏下密信,以此取得联络,然后他才知道去哪里找人。但是相信大家都听出来了,事实上我们分配房间是进了大佛寺之后才知道自己和什么人住在哪里。”
“而且,舍妹此前,从未来过大佛寺,就算是要把什么人约在什么地方,对于第一次来大佛寺的人而言,怎么可能写得出确切地点呢?”
“另外进了大佛寺后,我或者贺凌韵谁都没有出过寺门,这点随便找些人就能确认的。那么请问,王铁牛你到底是在哪里,从谁手上得知我们姊妹所住的禅房的?”
王铁牛神『色』一僵,面『色』微白道:“是、是我说错了。是贺三姑娘将密信,藏在大佛寺的某处,然后我晚上到那里取了信,才知道在哪里见面的。”
贺疏雁冷哼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她将信藏在哪里了?”说着,她勾起唇角,『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想清楚点说。昨日里舍妹的行踪可都是有人证的,你可别又说个和别人的证词冲突的地点出来。”
“这……我……”王铁牛脑门上开始渗汗,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什么。
贺疏雁却也不管他,转头看向三公主道:“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回住宿安排是两人一间。舍妹怎么可能在明知我也在场的情况下,还要去把对方约过来?要知道,我去拜访三公主乃是临时起意,舍妹不可能事先得知。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要和所谓的情郎约见?这与常情也太悖离了吧。”
“所以,我觉得,事情并不是如这个王铁牛说的那样。”
“那你倒是说说,情况究竟如何?”三公主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贺疏雁走到楼筱玉面前,伸手道:“簪子确实是我的,可否请楼姑娘物归原主?”
楼筱玉愣了愣,拿着那簪子的手不由自主轻轻颤抖起来,好像这华美绝伦精致无匹的簪子瞬间就变得如火炭般烫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