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让樊予墨先回院子,说等晚上会过去的。
樊予墨这才蹦蹦跳跳的回去。
她看着樊予墨的背影,眼中有些歉意。
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和自己的父亲分开。
这种痛苦,她是知道的。
但是。
有些事情。
他们这些大人不做。
那么这些孩子,就没有将来了。
——
时清川回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并且下起了雪。
他进屋时,还带了一身冷气。
旁边的云屏和青麦上前帮时清川脱了大氅,并给他换了外袍。
头发上的雪也因为室内的温度而化成了水滴。
“怎么不打伞?”樊相宜疑惑的询问。
伸手用帕子帮他头发上的水渍擦干。
时清川坐在樊相宜的身边,双手放在了炉子边烤了烤。
“回来的路上打了伞的,回院子的时候没有,不碍事。”时清川解释。
樊相宜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想起樊予墨说的,她就起身。
“今晚去皇嫂那边吃晚膳吧,听说是涮肉。”樊相宜出声。
时清川闻言,刚坐下的他也跟着起身。
而于薰这边自然是忙着准备各种肉和蔬菜。
听闻这种吃法在北方挺常见的。
她也是跟着樊嘉野吃过一次。
毕竟柳州平时不怎么冷。
而吃涮肉却让人浑身发汗。
但是在北方就不一样了
这样可以防止菜凉了。
——
樊相宜和时清川进屋来时,于薰就上前给两人行礼。
“皇嫂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樊相宜伸手拉于薰起来,然后道。
于薰对樊相宜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
虽然她还是没有办法从樊相宜的口中知道自家王爷到底是去了哪里。
自家王爷真的谋逆了吗?
可她一直坚信,自家王爷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就算早年有那种想法。
如今看着整个大庆逐渐好转,他也夸过当今的皇上治国有方。
所以于薰知道,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消息。
那么就只能从樊相宜的口中知道。
等众人落座。
于薰还给樊相宜温了酒。
“听闻殿下喜欢喝酒,所以臣妇就特意温了酒,是殿下最喜欢喝的。”于薰让丫鬟把酒送上来。
樊相宜闻言,又给于薰道谢。
“皇嫂客气了,本宫如今身体有恙,已经许久不喝酒了。”樊相宜出声。
她对外宣称自己病了。
那做戏便要做的真一些。
于薰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连忙让人把酒撤下去。
“姑姑,看,我给你烫了肉,这肉要趁热吃,不然就不好吃了。”童言真切的关心,让屋里的气氛又暖和了起来。
“是吗?那姑姑就多谢予墨了。”樊相宜轻笑,拿起碗就去接樊予墨给的肉。
于薰看到姑侄两这样,也不再说什么。
算了。
自己这么着急,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若是长公主愿意说。
那么以后自然是会说的。
一顿涮肉,倒也吃的高兴。
——
离开于薰的院子时,时清川一手牵着樊相宜,一手撑着伞。
伞往樊相宜这边靠。
并没有让一片雪花落在她身上。
“驸马,你说,要是本宫真的病入膏肓,那些盼着本宫死的人,会不会很高兴?”樊相宜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夜空。
周围挂着无数的灯笼,照亮了中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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