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明小财神
- 万历末年的大明竟然五行缺五行,眼看要完啊!五行缺水?没事,我有水泵。五行缺火?勿急,用蒸汽机。五行缺木,没粮食?改良红薯、土豆……五行缺土?这简单,有新大陆啊!五行缺金?不,是五行缺钱,这最好办!源公子就是小财神本尊!从此大明逆袭重振,收辽东,降倭寇,占七海,平五洲……什么都可以有!
- 涅盘鸟
建元十九年,十一月七日,云中。
正午时分,云中城门外显得热闹非凡,各色依仗、礼乐俱全。
花老英雄换上了崭新的绸缎衣裳,站在城门正中,向远方翘首以盼。
云中号称是塞外第二郡,又称漠东第一雄城,除了云中太守府外,漠东都督府同样坐落于此。论起繁华程度,在塞外七郡中仅次于朔方。
花老英雄大名花承莱,本是一个普通的地痞流氓。此人仗着胆大心黑,在某次葬礼上机缘巧合遇到了北代重臣独孤库仁,竟直接在灵堂上推销起了自己。从此此人得了独孤库仁赏识,做了北代皇商,专门买卖猴子。
猴子这种不存在于塞外草原的新奇动物,让花承莱赚足了钱财,不少北代贵族都争着要买上几只。后来有机灵的商家看出商机,同样跑到秦朝购买猴子准备转手卖回代国。见此情况,花承莱便用重金贿赂了独孤库仁,让独孤库仁找借口将其他卖猴子的商人全部抓起来,并逼着那些商人向全代国人民谢罪。
从此以后,整个代国便只有花承莱一人卖猴子,形成了垄断。数年之后,花承莱积累了大量钱财,又拿出其中的一丁点施粥行善,博得了侠名,被代国人民称为花老英雄。
到了后来,前秦大军出长城,花老英雄又第一时间跑去找他主子独孤库仁,两人一番密谋之后,果断选择了投降。于是等到朝廷平定代国之后,独孤库仁摇身一变,成为了大秦朝的漠东都督。花老英雄也当上了大秦漠东都督府的门客。
今日花老英雄就是奉了漠东都督独孤库仁之命,特来迎接一位大人物。
一支车队沿着地平线,踏着莽莽黄沙出现在了云中城外,隐隐可以看清,那支车队赫然打着“大秦漠西都督”的旗号。
车队靠近,花老英雄连忙换上了一副谄媚地笑容,躬着腰趋步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高声道:“小人花承莱,奉独孤都督之令,出城迎接刘都督!”
“你便是素有侠名的花老英雄吧,本官虽在漠西,也听过你的名字,起来吧。”
花老英雄这才慢慢站起身来,看着马背上那位英姿勃发的中年男子,心知此人便是漠西都督刘卫辰了,也就是这次自己要迎接的对象。
花老英雄一指城门,媚笑道:“刘都督从朔方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便请入城吧。独孤都督已在城中布好了宴席,正等着您呢!”
刘卫辰淡淡点头,便带着身后车队径直入城门去。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必对花承莱多说什么。
花老英雄拍拍手,仪仗队开始奏乐,虽说他们这是在欢迎刘卫辰,花老英雄还是满意地笑了笑。他很是享受这种狐假虎威,指挥他人的感觉。
安排好了奏乐,花老英雄连忙小跑到刘卫辰马屁股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起进城。此时花老英雄注意到与刘卫辰的马匹并肩而行的一匹战马,上面坐着一个小小的少年郎。
说来有意思,这少年郎小小的身体在战马上面毫不起眼,但他却扛着一把血红色的巨刃,此刀把柄修长,两翼一边雕着青龙,一边纹着朱雀,刀刃血红而刀背泛青,看起来诡异非常。
花老英雄凭直觉认为,这把刀一定非常重,也不知道那少年郎是如何扛起来的。
却见那少年在马背上百无聊赖,竟拿起那诡异巨刃耍弄起来,舞得是虎虎生风。然后一不小心脱了手,那巨刃便直直跌落在地上,发出如雷霆般的巨响。
顿时,音乐停了,迎接的众人都被这声巨响吓得脸色发白,站在少年旁边的花老英雄更是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不过在本能反应的驱动下,花老英雄还是第一时间上前,想要捡起诡异巨刃还给少年——花老英雄的本能便是谄媚权贵,这个能够与刘都督并肩而行的少年郎,显然与刘都督关系匪浅。
片刻后,花老英雄就为他的这个决定后悔了。只间他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巨刃,脸色发白流汗,只觉得屎都快被震出来了,那诡异巨刃竟然纹丝不动!
“见鬼,这玩意到底有多重啊,那个小娃娃耍起来不是很轻松吗!”花老英雄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这玩意这么重,自己打死也不去捡啊。现在自己站出来出风头了,要是风头出一半却发现捡不起来,那岂不是毁了自己一世英名?这可是个小孩子拿来玩耍的兵器啊!
这时,花老英雄却听见了马背上那少年郎戏谑的笑声:“此刀名大夏龙雀,是上古夏朝所传神兵,又经我漠西铁匠重铸改造,很是不凡。重四百二十斤。”
四百二十斤……花老英雄一张老脸被吓成了猪肝色。
“勃勃,不许胡闹。”
一旁突然传来刘卫辰的轻斥声,那少年郎原本还在马背上看着花老英雄捡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此刻见刘卫辰开口,顿时苦着脸道:“知道了,父亲。”
在众人的震惊之下,那少年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随意地捡起了地上的巨刃,又轻飘飘地跳上了马背。要不是亲耳听见少年上马的一瞬间,战马发出了一声哀嚎,花老英雄甚至要怀疑少年手头的巨刃和他刚刚捡的不是同一把了。
“犬子无状,花老英雄不必介意。”刘卫辰淡然说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走去。漠西车队对这一幕似乎也见怪不怪了,面无表情地跟在自家都督后面。
花老英雄看着少年小小的身影,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刘卫辰的儿子?此子如此不凡,但愿别坏了独孤都督今日的大计……
很快,一行人到了漠东都督府,刘卫辰被独孤库仁亲自迎入了府中。
宴席设好,众人入座。刘卫辰喝下一口酒,便直接问道:“不知独孤兄请小弟来云中是有何要事相商?”
刘卫辰总揽漠西的朔方、北庭、柔然三郡,可谓是日理万机。此次若不是独孤库仁来信说要重要事情,必须面谈,刘卫辰也不会亲赴漠东。
独孤库仁沉声道:“刘都督快人快语,为兄便也不拐弯抹角了。刘都督可曾听闻,朝廷在淝水吃了败仗。陛下亲率百万雄兵,竟还打不过数万南蛮!”
刘卫辰皱眉道:“此事小弟早有听闻,漠西也已派了兵马南下勤王。不过听说淝水战败后不久朝廷就打下了会稽,目前已经稳住了前线形势。”
“哼,稳住形势?”独孤库仁冷哼道:“刘兄或许还没收到确切消息吧,所谓打下会稽,不过是一支偏师溃军取巧杀进了会稽城,还没站稳脚跟便又被南蛮赶了出去。如今朝廷也就只能用这条消息来愚弄愚弄国内百姓,谎称大捷,实在是可笑至极!”
刘卫辰脸色骤变,厉喝道:“独孤都督,你这是什么意思?诽谤朝廷可是重罪!”
独孤库仁缓缓举起酒杯,将杯口凑在唇间,低声道:“七年之前,暴秦出兵长城,你我身为代臣,不能为大代守土,眼睁睁地看着大代灭亡,有负国恩。刘都督,如今七年过去,你莫非做秦臣做得太久,连故国都忘记了吗!”
“独孤库仁,你怎能说此大逆不道之言!本官当年为代国征战,出生入死。可惜天命在秦,代帝暴毙,燕大人带着皇太孙向大秦上了降表。本官收到皇太孙的降表,这才向大秦请降。如今君臣大义既定,大秦不负我,我自然不会辜负大秦!反是你独孤库仁,当年代帝未死,皇孙未降,你便主动降秦,今日却以此事责我,又是何意?”
刘卫辰给左右使了个眼色,他已经看出今日这宴会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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