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苏软飘在半空,扶额,好半响才算将自己胸口堵着的火气捋顺了,看着下面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叹了口气。
好吧,她不能打击自家孩子做好事的心情。
而且,小瘦子这样虽是得罪了张启元,但是也算威慑住了书院那群看人下菜的小人,而且齐杰说不得以后真能对小瘦子好些。
那,那就这样吧,苏软耸拉着脑袋,飘下去,先是写了点夸奖加劝慰的话,然后又伸手将小瘦子的胳膊抬起来,仔细的看。
裴寂言看完纸上这句,嗯,小瘦子真是心善,只是下次在帮人时,切莫再伤了自个的话,嘴角漾开一抹笑意。
果然,他猜得没错,精怪就喜欢他那样做。
裴寂言点头,低声应道:“苏姨,我知道了,下次定不会让你担心。”
是吗?那就好,苏软心疼的又瞅了一眼小瘦子的伤处,僵着一张鬼脸想。
若是再有下次,她怕是会直接吼上一句:“孩子,人心险恶,咱只要别先犯别人就行,管什么闲事啊。”
当夜,苏软甚是心累的照应到小瘦子睡下,完全被小瘦子善心所打败的她,直接进了玉佩养神。
闭眼之际,她想,明日她还是跟着一起去书院好了,不然自家傻孩子说不得还会瞎做好事,唉!她得拦着。
……
夜中,齐南侯府的花荣苑里乱成了一团,本就没睡的裴寂言,几乎是在动静刚起时,便将胸口的玉佩取下,然后放在了枕头下。
他皱着眉头的听着隔壁,喧嚣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听动静小些,他才将玉佩又重新握在手心。
第二日一早,裴寂言从澜风苑出去,准备去书院时,便见隔壁的花荣苑满是府兵把守。
福泉顺着表少爷的视线望过去,低声说道:“昨夜,也不知那如夫人入了什么魔怔,竟是用刀刃重伤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