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秦心烦意乱,最后看了张雁落一眼,甩袖离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在场之人不知张雁落和卫秦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小情人闹别扭,但不管是谁闹的,卫秦在张中的灵堂拂袖离去终是失礼行为,恐冲撞了英灵。还在灵堂守着的张中的一些旧部对卫秦的观感差了几分,倒是不曾怀疑是张雁落的责任,他们的小姐是什么性子,他们清楚,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不给人好脸看。卫秦走后不久,令狐书抽了个空隙,跑了出来,直接跑到灵堂怒斥张雁落软禁他的行为。
“令狐书,我本来想在祖父下葬后,再来解决你的事,可你得寸进尺,居然敢跑到灵堂来闹,我就不得不先跟你摆清条条款款,好好的和你清算一下账本了。”张雁落站起身,冷冷的扫了令狐书一眼,竟吓得令狐书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样的眼神,他曾在张中身上看到过,但那是杀人无数的杀神才能历练出来的眼神,张雁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会有,难道张中私底下又做了什么?
张雁落走到灵堂中间,扫了一眼还守在这里的宾客,和站在右侧的张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深吸一口气后,道:“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我张家雁落要以张家传人的身份和令狐书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令狐书与张府再无任何瓜葛!”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这是怎么说的,虽说他们一直看不上空有皮囊毫无内涵的草包令狐书,但令狐书到底是张雁落的生父,这么多年来也算规矩,怎么张雁落就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了,莫非令狐书背地里做了什么污糟的事?
“你,你简直可恶,我是你的父亲,没有我,哪来的你,你竟敢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令狐书缓过劲来后,气得五官都扭曲了,气过之后,却是难言的恐慌,碧莲死不瞑目的样子还印在他的脑海里,叫他不得不怀疑张雁落已经掌控了一切。
张雁落冷笑一声,先给张中上了三炷香,行磕首礼,礼毕,当着众人的面,扬声道:“祖父英灵在前,列位宾客在侧,请同为小女见证,小女要在祖父面前,撕开令狐书的面具,陈诉他八宗罪名,请各位仔细听来,小女是有理还是无理。”
话落,不等令狐书反应过来,张雁落就伸出了一根手指,道:“一宗罪,背弃诺言!令狐书入赘张家,嫁给我母亲张娴的时候,曾以心头血为誓,承诺今生今世只有我母亲一人,然婚后一年,他便背弃了诺言,养花魁茹世娘为外室,生下一女令狐月。他背叛了自己的誓言,辜负了我的母亲,玷污了心头血誓,此为他第一宗罪,身为人女,身为张家传人,我自该为我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令狐书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雁落,她怎么会知道,还知道得这么清楚?在场之人全都惊住了,令狐书好大的胆子,婚后一年就敢包养外室了?
“这件事千真万确,若诸位不信,可去西街洞口胡同的第五家一探究竟,顺便说一句,令狐书安置外室的钱,还是用的张府给他的月例,一个入赘夫,猖狂至此,也实在是可笑。”张雁落说着,向前一步,令狐书被她吓得连连后退。
张雁落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有前世的经历,如今重活一世,她实在是没心思跟这些硕鼠纠缠,索性来个痛快,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何必浪费时间?而她也不用向大家解释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毕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张雁落的话掷地有声,对比令狐书惨白的脸色,众人不用去证实都知道张雁落说的是实情,张中的旧部气得集体上前,就要教训令狐书,却被张雁落阻止,还有七宗罪,不着急。张雁落安抚住众人的情绪后,竖起了第二根手指,道:“二宗罪,毒害亲女!相信各位都听说了我残杀贱婢碧莲的事,但各位可知我为何要痛下杀手?那是因为令狐书买通了碧莲,在我的药汤里下药,意图害我性命!”
“什么?”张中的旧部全都怒了,一个个恨不得撕了令狐书,令狐书被这些吃人的目光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嬷嬷适时的把大夫请出来,大夫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药渣里的成分,更说了多加的那些“料”会给人体带来怎样的伤害。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令狐书比之禽兽还不如,为了给令狐月铺路,竟要我去死,你如此心狠手辣,试问我又如何能把你视作父亲?”大夫退下后,张雁落又是一声冷笑,用眼神安抚住了那些恨不得立刻砍死令狐书的叔叔伯伯们。
令狐书想狡辩,毕竟碧莲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但却被张雁落骇人的眼神惊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张雁落没有理会令狐书,继续往下,“三宗罪,偷窃张府财物,以滋养外室!令狐书,你这些年偷了张家多少银钱,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外室和私生女凭什么能过上高床软枕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也心知肚明,我虽非贪恋财物之人,但作为张家传人,属于张家的财物,一分一毫都不能便宜了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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