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酒楼,便听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来:“哟,这不是咱们京城‘芳名远播’的方五姐吗?怎么着,没在青楼追到心上人,跑到这儿来借酒浇愁了?”
方可欣拧眉。她还是看了原身“臭名远扬”的程度,居然到哪都有认识她的人。另外,“她”上青楼追男饶事,已经传开了吗?
她面无表情的看眼朝她走来的人,却是个与她年岁相仿的少年,衣饰极为华贵,长相更是俊秀不凡,只可惜眉梢眼角透着骄横戾气,生生折了几分魅力。
少年见她看过来,邪邪一笑,“方五姐可否赏面陪爷喝杯酒?”
彩月轻扯她的衣袖,神情有些紧张,“姐,我们还是回府吧!”
“他是谁?”方可欣若有所触,看彩月的神色,这少年显然来头不。
“您连他也不记得了么?祈连公子是皇后母族,与太子殿下是表兄弟……”
原来是皇亲贵耄方可欣了悟,抬脚绕过他便朝雅间走去。
“慢着!”少年抬手拦住她,嘻嘻笑道,“今儿这家酒楼被爷包了,方五姐想要进来可以,先陪爷喝杯酒!”
方可欣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他。毛都没长齐的子,居然爷爷的自称,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她又扫眼周遭,果然没有其他客人,方才她还以为是这家酒楼生意不好。
“彩月,走!”方可欣根本懒得理会这种自命不凡的毛头子。这里吃不成,换个地方就是了。
见她转身就朝外走,少年一愣,旋即目光一冷,显然是被她的态度激怒了。“来人,给爷拦住她!”
顷刻间,酒楼里涌出十余名侍卫,迅速将方可欣主仆团团围住。
方可欣头疼。这是到哪都要先打一架吗?她将脸色惨白的彩月拉到身后,直视一脸得意走入包围圈的少年,“祈连公子,你究竟有何指教?”
“爷了,陪爷喝酒!”祈连瑾轻佻的打量她,“传闻方五姐一年前以酒降服了虎头寨的七位当家,从而助朝廷收服了这群山匪,爷我可是久仰已久了。”
方可欣意外了一把,没想到原身还有这等光荣事迹。虽“以酒降服”什么的,听着有些怪异。
“蒙祈连公子抬举,只是我腹中饥饿难耐,饮酒恕难奉陪。”话罢,她拉起彩月朝外走。
“哼!”祈连瑾一拍桌子,冷喝,“方可欣,今日你在绮兰阁辱我兄弟,你若是乖乖脱了衣服在这条街上走三圈,爷就大人不计人过,饶过你!否则,就休怪爷不给方丞相情面!”
方可欣恍然,“原来你是要替刘箦报仇!”早不就得了,居然还绕了这么大圈。
“哼!方可欣,爷看在方丞相的面上,今日只对你惩大戒。另外,爷念你是个女流之辈,会将街上的人清走。你速速脱了衣服,到外面走三圈,爷便不再追究此事!”
方可欣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他。古代的少年也如此中二吗?
“、姐,怎么办?”彩月惶恐不已的死死拽着她的衣袖,似乎生怕她脱了衣服去外头游街。
方可欣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转头看向祈连瑾,“若是我不答应呢?”
祈连瑾嘲弄的打量她,“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爷的这群手下正好可以陪你玩玩!素闻方五姐最喜身材壮硕的男子,爷的这群手下可个个都符合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