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您去找过三姐后,三姐就病了,食不下咽,厨房为给三姐做些可咽的膳食便耽误了时间。”两名婢子隐含恶意的道。
呵,她刚找过方可慧,方可慧便病了,这是在影射她不祥么?前脚才撕破脸,后脚便开始下绊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彩月气得张嘴欲骂,被方可欣抬手制止。她瞥眼桌上寡淡的菜色:“给三姐做并搁了,于是只能给我这些剩菜?乳酿鱼?葱醋鹅?你们似乎吃的比我还好啊!”
两名婢子一惊。五姐怎么知道她们之前吃了什么?
方可欣如何知道,自然是因这二人心底还在回味那些珍馐。她并不计较饭材好坏,只是不会容忍被人欺压到头上。
两名婢子对视一眼,选择性忽略的回答:“回五姐,这些都是新做的,并非剩菜。”
方可欣轻轻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将这些都赏给你二人。彩月,喂她们吃下去,一点也不许剩!”
两名婢子怔了怔,刚想张嘴,却陡然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更是连动也不能动。二人既惊且惧,双双瞪向方可欣。
彩月并未瞧出不对劲,只是忠心的端起饭步她们跟前,抓起两块枯黑的咸鱼便往她们嘴里塞。两丫头冷汗直流,因为她们完全反抗不了。而彩月与她们素来并不对盘,手上自然不会客气,不等她们咽下咸鱼,便又夹了一大筷子发黄的干菜强行塞进她们嘴里。二人被哽得直翻白眼,不想被咽死,只得拼命将菜往喉咙里吞,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樱
方可欣坐在案几旁浅拂香茗,连一丝眼神也没施舍过去。直至二人脸色发紫,浑身打摆,她才淡淡道:“够了!”初来乍到的,总不好马上见血腥。况且,这地儿她还得住些时候,弄污霖方膈应的还是她。
彩月听话的放下只剩少半的饭菜,走回方可欣身边。方可欣挥了挥手,弹出两股劲气解开二人身上的穴道。
两名婢子只觉鬼压身似的巨大阻力猛然消失,顿时一屁股摔坐在地,捂住喉咙狂咳不止。
“今日仅是一点教训,”方可欣语气冷冽刺骨,“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给你们!”
两名婢子伏跪在地上簌簌发抖,颤声应是。她们虽不知方可欣的下一次机会是指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们,绝对不会是好事。眼下,她们只觉方可欣邪门得紧,竟能让她们突然间不能言不能动,简直像有妖术一样!
“听”到她们的话,方可欣但觉好笑,随即想起,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懂得内力和点穴术。看来,除了读心术外,她又自带了一个金手指。
教训完二人,方可欣着实饿了,站起身道:“彩月,随我出府。”方可慧既然针对上了她,一时半会想吃到饭怕还得浪费些时候,而她眼下饿得慌,懒得费精力,干脆出府去吃。
两名婢子畏畏缩缩的跟在后头,方可欣蹙眉:“不必跟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五、五姐,可奴、奴婢是您的贴身丫环,自该跟着侍候您。”两名婢子怯声道。
方可欣不耐,看眼彩月。这种贴身丫环,原身居然还一直留在身边。
彩月会意,“姐要出去,回来前你们准备好浴水,再去北园摘些海虹芋回来插瓶。”
“是!”两名婢子服服贴贴的应诺,与先前的趾高气昂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
一出丞相府,彩月便忧心忡忡的道:“姐,您前脚才同三姐撕破脸,她后脚就给您下绊子。是您找过她后就病了,这不就是您……”丫头心直口快,差点就将“不祥”二字吐了出来,幸而及时打住。
方可欣意味深长一笑:“她既然想病,便一直病着好了。”她从来不是正人君子,并不介意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彩月,你不奇怪我如何令那两个丫头不能动弹?”方可欣倒是颇为好奇彩月的态度。
彩月闻言却反问道:“您老是喜欢看些奇奇怪怪的书,懂这些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方可欣一时无语。该这丫头太单纯呢,还是心太宽?
凭借些许记忆,主仆二人来到一家距离甚近、口碑颇佳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