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绝不会输给陆血月!
“太后容禀。”叶倾城按捺住摔手走人的冲动,冷声道:“那夜兰儿必然是怀有身孕的,只不过陆血月会妖法,她随时可以掩盖住这个真相。”
“哀家不管夜兰儿怀没怀有身孕,总之以后和夜王对着干的事情别再来找哀家,这次的事情你也给哀家守口如瓶,否则别怪哀家手下无情!你退下吧!”
太后终于坐回了椅子中,她嫌恶地看着叶倾城,赶苍蝇一般将叶倾城赶出去。
对太后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得给她滚蛋!
叶倾城抿了抿唇,贝齿一咬,站了起来:“倾城告退,太后若有需要,可派人再找倾城,倾城会为太后分忧。”
说完,叶倾城翩然而去,走时风景虽美,却总有种‘美人迟暮’的败感。
“哼!不中用的东西!比王夜敏好不到哪去!”太后看着叶倾城走远,哼了一声,也不在乎叶倾城是否会听见。
叶倾城自然是听见了,所以从宫中回到别庄之后,愤怒地将闺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这老妖婆,竟敢这么羞辱她!
要不是看在这老妖婆是王爷养母的份上,她一声令下就能让这老妖婆去见阎罗王!
叶倾城已经尝到了滥用日月盟势力的甜头,她开始深陷其中了。
在她心里,任何人都是可以用日月盟势力除去的,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日月盟的强大!
不过,叶倾城恐怕没有想到,她在宫里和太后的对话,全被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给听去了。
南宫澈一身冷冽气势地回到夜王府,在木槿的胆战心惊下让木槿前去将夜重天、慕容敕、阮暮天三人立刻召来夜王府。
木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就再叫了两名暗卫,三人分头去请人了。
等到夜重天、慕容敕、阮暮天三人齐聚夜王府正厅之后,南宫澈便用阴戾的目光看着三人,让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惴惴。
“南宫澈哥哥,我们三个又犯了什么法?能否让我们死个明白啊?”阮暮天不怕死地开口,星星般的水亮眸子闪着不得其解的光芒。
夜重天慵懒地一伸腿脚,却是看出南宫澈的怒气不是特地针对他们三个,眼中顿时闪着灼灼光芒:“怎么?陵和那女人又吵架了?欲求不满呐?”
慕容敕倒觉得事情有些非同寻常,因为南宫澈和血月吵架的话,不会是这种表情……会是更加骇人的、一副见人就要杀的表情!
“陵,既然我们三个都来了,你就说了吧,总不能让我们去猜你心里想什么是吧?”慕容敕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他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
这样的南宫澈,让慕容敕感觉到一股被背叛甚至于被算计的愤怒。
果然,南宫澈浑身透出一股肃杀之气,看了三人半晌才冷飕飕地说道:“本王要你们三个,带人捉拿叶倾城!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夜重天倒吸一口冷气,失声叫道:“陵你疯了?她可是对你忠心耿耿的旧部!”
慕容敕眼眸也是眯了一下,语气相当清冷地说道:“如果是为了陆血月,恕我难以从命!”
陵爱护自己的女人,他不反对,但若为陆血月斩杀旧部,他就是死也要反对到底!
“好啊好啊!”倒是阮暮天手舞足蹈的,一脸兴高采烈。
不过,这兴高采烈也只维持了那么几个瞬间,阮暮天的脸色就黯了下来:“不行呢,现在捉拿叶倾城的话,只怕事情会闹大呢!”
“暮天,你在胡说什么?”夜重天震惊地看着阮暮天,感觉阮暮天这话里面蕴含深意太多了。
“哼,南宫澈哥哥既然下了这命令,说明南宫澈哥哥已经看清叶倾城的真面目了,我们夜王府也不需要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当然高兴了!”阮暮天昂着下巴说道。
那璀璨萌光的星眸中,满是因为提到叶倾城而产生的厌恶。
“什么真面目?”慕容敕瞬间发觉,似乎他们四个人之中,阮暮天才是最先知道‘真相’的人,这让他简直难以置信!
从前,阮暮天是最难以接近真相的人啊,什么时候这小家伙走在了他们前面?
“当然是叶倾城表面无辜干净,其实奸诈狡猾,还千方百计置雪儿姐姐于死地的真面目咯!”阮暮天哼哼声,一想到他曾经对那女人那么好,他就想挖掉自己的眼珠子。
“什么叫做叶倾城千方百计置雪儿于死地?”南宫澈墨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本就冷冽的俊美脸庞此刻更加阴戾。
看暮天的反应,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南宫澈哥哥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阮暮天反问南宫澈,他还记着血月说不可以跟南宫澈打小报告的事呢,所以有些谨慎。
南宫澈眯眼看了阮暮天一会儿,淡然清雅一勾唇角:“本王自然知道,但他们两个可不知道。”
阮暮天这会儿陷在对叶倾城的厌恶中,丝毫不知南宫澈在给他挖陷阱,侧过头一看夜重天和慕容敕后,他恍然大悟!
的确,他和南宫澈哥哥都知道了,可夜重天和慕容敕还不知道啊!
“你们不知道,雪儿姐姐在南山差点丧命,就是叶倾城假借太后之名,骗得王夜敏与她联手,再唆使皇帝出动血衣卫策划的。”阮暮天唇角鄙夷地扬起,星眸里带着几丝浓浓的厌恶。
什么?夜重天和慕容敕都感到十分震惊,怎么可能?倾城一向对夜王府忠心耿耿啊!
两人还浑然没有察觉,上座的南宫澈攸地握紧五指,唇角紧抿之际,如同碎裂在人心尖的冰,除了嗜血的艳丽之外,还有万劫不复的危险。
“叶倾城不但用借刀杀人之际,要取走雪儿姐姐的性命,还在计划失败之后亲自出手,不过好在雪儿姐姐福大命大,让夜兰儿郡主替雪儿姐姐挡了那致命的一刀。这也就是夜兰儿郡主为什么会被人追杀的原因……”
阮暮天还在喋喋不休,南宫澈已经‘砰’一声拍碎了身边千年沉香木所造的木桌,心疼得木槿在一旁眼睛一眯,心肝儿一缩。
王爷,您有气儿去冲叶倾城撒,别毁坏这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