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样的路线,血月能够悄无声息进来,南宫澈却不能。一则他所练的夜族宝典并没大成,二则血月能够瞬移不触碰到机关,南宫澈却没有这本领。
很快,南宫澈就被神秘组织的高手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本王这趟只为见雪儿,并无其他目的,本王也不想和你们动手,你们最好给本王放行。”南宫澈见行踪泄露,倒也不慌,负手站定,冷冷地说道。
神秘组织的高手们不为所动,只逐渐缩小包围圈,却留了一个往外的缺口给南宫澈,似乎要逼南宫澈离开地下宫殿。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王出手了!”南宫澈如今双腿完好,自然也不怕这些个高手围攻。就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上回发银针的绝世高手不出现,他就不会败下阵来。
南宫澈和神秘组织的高手激战在一起,但南宫澈并无伤人之意,神秘组织的高手似乎也没有杀南宫澈之心,只想把南宫澈赶出地下宫殿去。
毕竟,南宫澈是一个人闯入地下宫殿的,而且身份特殊,在夜阑国享有盛誉。但如果南宫澈带大批人马以进攻的方式,那么这些高手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地下宫殿最深处的独立宫殿里,一名黑衣人匆匆走进,向左护法禀道:“启禀左护法,夜王南宫澈独闯总坛,说是要见血月姑娘,眼下众高手正全力围攻。”
左护法冷冷哼声:“就知道这女人要坏事。”
说着,他一摆手:“本护法先去问问少主的意思,看少主怎么说。”
“是,左护法。”来人就退到门口等候通知了。
左护法快步走进血月和成魅所在宫殿,如今血月和成魅都已各自恢复本色,正和一群侍女们玩得不亦乐乎。
“少主,血月姑娘。”左护法先拱了拱手,然后说道:“夜王闯入总坛,说是要见血月姑娘。”
血月一惊,腾空的毽子落下来,她却没去接住。
皱了皱眉,她问道:“他带了多少人?”这男人不想活了是吗?明知夜王府现在的实力比不过神秘组织,竟然来硬闯?
左护法说道:“就夜王一个人。”
就他一个?血月更加吃惊了,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成魅拉了拉血月的手,写道:你要去见他吗?
血月犹豫了一下,摇头:“当然不见。”见了又能如何呢?她不可能跟他走,也不可能再过回从前那种受制于人的日子。
神秘组织虽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至少她目前所见到的,都没有让她产生反感,何况成魅是神秘组织的少主。
在这里,她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不会有人干涉她。不像在夜王府,哪怕她出一下门,也要防着南宫澈知道后大发雷霆。
那种日子,实在太累,也并不适合她。
何况……南宫澈曾当众羞辱她,要软禁她,并视她如下贱草芥,她绝对不会回到夜王府自取其辱。
她和南宫澈的关系,犹如那断裂的玉钗,已经回不到最好的状态了……
左护法听血月这么说了之后,看了看成魅,成魅也看了他一眼。半晌后,左护法拱手告退:“既然血月姑娘不愿见夜王,那么我就让夜王知难而退了。”
血月嘴唇蠕动了一下,但看着左护法转身离开,她还是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
成魅倒是看出她的心事了,就在她手心写道:放心,他不会伤了南宫澈。
血月顿时窘了一下,轻咳道:“我可没有担心他死活。”说完就转身拾起地上的毽子,又重新开始跟侍女们玩了起来。
成魅弯唇笑了笑,她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和那些口蜜腹剑的女人太不同了。
左护法赶到南宫澈与众高手打斗的现场时,却见打斗已经停止了,而南宫澈额头上冒出滴滴冷汗,顿时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左护法厉声问道。
一名黑衣人瑟缩了下,上前跪下回话道:“回左护法的话:属下曾随异人习得盅术,身上藏有盅虫,许是夜王血液特殊,适合养盅,因此盅虫自行飞出,眼下……夜王是中了七日死盅。”
七日死盅?左护法诧异看了一眼南宫澈,心道这夜王不可能躲不过暗器袭击才是,即使盅虫自行飞出,寻找寄体,这夜王也不可能无法躲避才是。
难道……
左护法猜的一点没错,当时南宫澈正和众名高手酣战,注意到一名黑衣人悄然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当时他就猜测是暗器,也猜测神秘组织里并非人人忠诚。
本来他是可以躲过的,但他突然想起,中盅之后没有解药,除非巫族后裔以巫术替人解盅,所以他一咬牙,就没有躲。
打斗了这么久不见血月出来,他也算知道那女人铁石心肠,但他就不信,他南宫澈危在旦夕了,她还能缩在这地下宫殿不去见他!
上回无意的苦肉计留住了她,换得了她数日的温柔,他这次就来个有意的苦肉计,将她重新赢回到他身边!
“呵……夜王真是好谋略,对女人也不例外。”左护法阴恻恻一笑,挥手:“放他离开!”
顿时,所有高手都退到了左护法身后,给了南宫澈完全的离开空间。
“你让夜王中盅,有何居心?”左护法的视线从南宫澈身上撤回,冷眼扫视那名跪下来的黑衣人,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盅虫会自行飞出?也就能骗骗三岁小孩了!
“左护法,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那名黑衣人脸色露出些微恐惧,虽然神秘组织对属下算是宽厚,但对情况严重居心叵测的叛徒却是毫不手软的。
‘嗖’的一声,左护法手中飞出数根银针,刺入那名黑衣人周身数道大穴!
登时,黑衣人痛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拼命抓着自己身体各处。那银针内淬的毒药足以让人疼痛难忍,何况他被刺中的穴道更是人体柔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