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挑起夜王府对本门的仇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惜你用错了对象。”左护法冷冷一笑,在那名黑衣人终于咽气后,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抬了尸体离开。
左护法一看南宫澈还没离开,就问道:“夜王可是想让本护法代为转达,夜王中盅的消息?”
南宫澈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何须此人转达?他自有办法让雪儿知道消息!
左护法看了南宫澈背影片刻,眼神微微一闪,转身回殿内深处去了。
南宫澈回到夜王府,被体内盅虫折腾得冷汗直冒,十三太保全被惊动了,木槿也吓得脸如土色。一询问之下竟是盅虫作祟,一干人等先是放下心来,然后又都提了一颗心起来!
要是那位准夜王妃还在夜王府,这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是现在人不见了踪影啊,到哪里去找她回来给王爷解盅?
很快,夜重天、慕容敕和阮暮天都得到了消息,立刻飞身赶往了夜王府。一得知真相后,三人就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南宫澈哥哥,你不用这么拼命吧?”阮暮天心想七日盅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七天不解就会死么?这也太拼了吧?
“陵,你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慕容敕不悦地说道。
夜重天这时候也叹了口气,说道:“要逼她现身,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的。原本我说我有办法可以让她现身,也是和这法子一样,只不过受伤为假罢了。”
南宫澈被三人数落之后,头一次没冷眼相对,只对夜重天说道:“本王担心弄虚作假,她一来便被本王气走了。”与其如此,他不如博一回。
“何况,本王不愿再骗她。”也许,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若不交心,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三个人看见他的表情,心头均是一震。三人明白,这回他是真的陷进去了。以往他不承认,只是旁观者清,现在连他自己都认了,看来血月真是他命中克星。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怎么让她出来吧。”夜重天叹了口气,这情一字真是害人不浅,但有时候又似乎挺有作用。至少,要不是这两人分分合合地,神秘组织又哪里会突然浮出水面呢?
阮暮天笑道:“这倒是简单,咱们就敲锣打鼓到处去找人,说让她回来救夜王不就行了?”
“这怎么行?不严谨只怕她认为我们是在设局让她回夜王府。”夜重天立刻反对,想了一下就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在各地张贴告示,就说夜王病重,悬赏万两黄金请名医入府给夜王看病。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定能传到她耳朵里,她更容易现身。”
夜重天果然不愧是摄政王,这一提议当即得到其他三人的同意,于是,告示很快张贴了出去,而夜王病重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整个夜阑国……
“呜呜呜……南宫澈哥哥你怎么会病这么重啊……呜呜呜,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南宫澈哥哥得了什么病啊?”
床上的男人正在忍受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一屋子的人则陪他忍受来自某个花痴郡主的噪音。
最后阮暮天实在受不了了,大叫了一声:“哎呀王夜敏郡主你背后有虫!”
王夜敏郡主吓了一跳,连忙带着泪起身抖动,嘴里还一个劲儿叫着:“哪里有虫?哪里有虫?”
“该不会是从南宫澈哥哥身体里爬出来的毒虫吧?”阮暮天故意吓唬她,“刚刚有一个大夫不是说,南宫澈哥哥身体里有一条毒虫吗?会不会它比较喜欢你,爬到你身体里去了?”
“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王夜敏郡主一阵恶心,尖叫连连之后想跑,但又记挂着南宫澈,就对南宫澈说道:“南宫澈哥哥,我实在太担心你了,怕控制不住情绪影响大夫给你诊治,我还是到门外去等着好了。”
南宫澈眼皮都没抬一下,额上青筋直冒,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被王夜敏郡主给气到了呢。殊不知,他从头到尾都没发觉过这个女人进了屋。
至于王夜敏郡主制造的那点噪音,对南宫澈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他也根本没注意到,因为他所承受的痛苦远比噪音大多了。
王夜敏郡主走之后,一屋子的人包括大夫都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被那个女人烦了!
这时候,一屋子的大夫交头接耳后,都确定了一个共同的诊断结果,那就是夜王中了传说中的盅毒!
“这盅毒可不好解,除了下盅的人以外,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解盅毒。这个人就是,巫族后裔陆血月。”为首的大夫说道。
很巧,血月穿越后不但叫血月,巫族也是陆姓人氏,女儿都随母姓。不过,前世之痛她一直留在心里,那时她也是随母姓叫陆血月的,所以她打死不肯承认‘陆’这个姓氏。
大夫们只能判断病因,不能治本,但夜王府也给众大夫发了赏钱,而且颇为丰厚。于是这些大夫们感念夜王恩德,出去后不遗余力宣传此事,希望有得知陆血月下落的人能通知夜王府。
一晃,六日就过去了,整个夜阑国都传得沸沸扬扬,太后也来夜王府看了夜王几次,得知非要巫族后裔才能治时,太后脸色有些难看。
但,不管京城掀了多大的风雨,那位曾经的准夜王妃,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最近这几天,血月老觉得心神有些不宁,晚上睡着睡着,突然会莫名其妙惊醒过来,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从那天南宫澈闯了地下宫殿之后,她就没再打听过他的消息,反正左护法说南宫澈已经回夜王府去了。
正在血月一片一片撕着花瓣时,成魅拿着一套衣裳走过来了。
成魅把那套新衣裳塞到血月手里,在她手上写道:今天回夜王府,穿漂亮些,听说那个郡主也在。
血月蹙眉道:“我干嘛要回夜王府?”
成魅看了她一会儿,弯唇一笑,露出小酒窝来。他写道:救南宫澈。
马上就第七日了,可以救了,不然南宫澈的小命都没了。
“什么叫做‘救南宫澈’?”血月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吃惊。难道这几日心神不宁,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中了七日盅,过了子时便是第八日,你得去救他。成魅比血月可淡定多了,似乎是掐算着时间的。
血月呆了呆之后,看了成魅半晌,恍然大悟地指着成魅:“你这小鬼头!你早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但你故意等到最后一天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