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们二人能把事情对我全盘托出,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也希望戴立忍能和我一样,走投无路之下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不过很明显,他和我并不一样,酆都大帝就好像是他的保护伞,凡事都要他说在前面,我很难猜测这两个人都有什么样的关系,只不过言语之中能听出,多少有些不太一样,不过具体是哪里不太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酆都大帝站在下面看着我,眼神冰冷,我多希望现在,此刻季陆能出现在我眼前,只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从青丘分开之后,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慎虚对季陆的下落三缄其口,我虽然心里怀疑但是这个时候并没有追问,我害怕听见什么我不希望听见的消息,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想知道怕知道最后还不如不知道,
大概停顿了半分钟,就在我以为这交易没得谈的时候,酆都大帝突然开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说,”
这一句话我就能看出,护心阴气对他们来说多么重要,似乎这个东西就是我最重要的筹码,握在手里,就谈条件的资本,
我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一时之间有点受宠若惊,但是转念一想,好像没有什么受宠的,不答应我就是马上死,答应我就是等一会再死,
现在这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横竖都是一死有什么好开心的,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是全部还是只是一部分,
酆都大帝顿了一下,明知故问的说,当年的什么事,
我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来玩猜谜,相当不耐烦的冷着脸对他道“我想我不说你应该知道的,两千年前的事,”
其实在这件事上酆都大帝一直把自己摘的很清楚,全程围观的态度,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他的言语和行动之中我能判断出,这件事情他是知道,
并且不光是他,六界的所有人都应该是知道的,
酆都大帝一直以来所有的重心好像都在戴立忍的身上,活死人,冥司,这就是他所关心的全部,
“知道一点,不比任何人多,”他好像很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不知道是因为和他无关,还是他不想回忆,
“好,那你知道多少就对我说多少,其他的我会自己判断,”我不依不饶,好像非要问明白什么不可,
酆都大帝刚要开口说,却被戴立忍拦住“这个时候你何必跟她说这么多,她现在小命捏在我们的手里,有些话说不说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眼看着快要到耳朵的真相被他拦住,我恨不得现在蹦下去两脚踢死他,只是我现在这手被绑着,想要蹦下去还是有点困难,
不过好在酆都大帝倒是没听戴立忍的话,反倒是转头对着我“你当真想知道当年的那些事,”
每个人在和握说起过去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和神秘兮兮的语气,我从一开始好奇的不得了到后来被搞得疲劳,直到现在我对酆都大帝接下来的话已经开始丝毫提不起兴致,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这个条件,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是我对之前的事始终耿耿于怀,表面上装着毫不在意了,但是心里还始终是一根刺,
没人碰他的时候一点痛感都没有,但是只要用指甲那么轻轻一刮,就疼得受不了,我企图从不一样的人口中来听这段故事,想着没准能听到不一样的方方面面,
只不过酆都大帝说的简单,大致的内容我之前已经听过了无数遍酆都大帝的预期平缓,说起来的时候好像完全不是为了应付我的条件,而是自己真的想回忆起这段过去,说着说着就慢慢陷了进去,
好像一段早就被遗忘了的故事再次被提及,语气里都是久违的味道,
“我一直掌管冥司,对地府的事情向来都不清楚,阎王专断,很多事情说一不二,我不插手,所以来往的也就更少,后来只听说邪骨和鬼族太子要联姻,我们下面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个亲事,很明显,阎王想要扩充自己势力了,一旦地府和鬼族联姻,到时候两界互相帮衬,肯定要稳定一段日子,”酆都大帝说话之间好像已经全然忘了戴立忍,而我也忘了自己被高高吊起的手腕,全然不顾它是不是要断了,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没结成,再之后听说的就是妖王和镇魂将军的婚事,我们都猜测阎王这是拉拢鬼族不成,又来拉拢青丘了,但是这步棋走的好像是有点保守,青丘虽然也是六界中比较说得上话的一族,但是妖族怎么也始终都比不过地府和鬼族,后来亲事果然告吹了,这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酆都大帝突然之间变得话多了起来,还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好像对于当年的事他也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情想知道,
“那雪娆和镇魂有孩子吗,”我有些分不清当时什么是幻境,什么是真实,所以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
“这两人在大婚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哪来的孩子,”酆都大帝说的肯定,也算是解了我一块心病,
“那阎王和我之间,有什么过节吗,”这是有关于我第二个幻境,我最想问的一件事,到底那层幻境完全是我的虚构,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从未听说过,”
我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地方不能理解,
“说到这,我倒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问道,
“你先把我放下去再说,”我一听他有事要问,就知道自己的而另一个筹码到手了,
他本来看样子并没打算放我,但是看了一眼这山洞,密不透风,估计就是给我辆自行车,我可能自己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