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估计她接下来的几天状态会好很多。”
“那就好。”我说完继续看着窗外。
“这两天我查一下曾越的事,有眉目了之后我派人去盯着,咱们俩好把手头的事放一放。”
“为什么放一放?”
“不是说好带我回家的吗?”季陆有些不满,贴着我的脸问。
“你还真打算跟我回去?”我本来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是因为太忙实在没那个时间,二是因为觉得季陆可能不太适合和长辈打交道,除了我之外就没见他和别人说话超过三句。那种家长里短问来问去的场合,我怕季陆不喜欢。
季陆把我扳过来,有些紧张的说“当然是真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故意笑着逗他“可是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去啊,你是我的什么人?”
其实我说的也不全是在逗他,我和季陆从一开始认识到现在,真的从来没有哪一刻是认认真真的确认过关系,一直到现在我连球都有了,他也没明确的说过什么。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对于我这么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来说,也算是奇事一桩了。
“我是你孩子他爸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又不忍继续逗他,只好连忙承认道“好好好,暂时算你合格。”
“算我合格?这中间还有什么差头吗?”
“没有,一点没有。”我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单子隐隐约约的说“你怎么出来了?”之类的话。
我没往心里去,转头看见季陆仍旧是那一脸不满的表情“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偷你家大米啦。”
“那你到底带不带我回去。”
我沉默了一会,故作傲娇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今年的雪似乎异常的多,只不过多的是次数。每次都是洋洋洒洒的飘了两片薄雪之后就停。第二天太阳出来了之后一晒,一切都了无踪影。但它仍旧不知疲倦的下着,不知道这样的天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和季陆说着话的时间,外面又开始飘雪花,季陆卡在我肩膀上朝着外面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雪?”
我想起了他在车上的时候说过,平日里最讨厌下雪天,便推着他去洗漱,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季陆这个人对情绪之类的流露向来不明显,之前也从没听说过他喜欢什么东西讨厌什么东西。这么明确的表明不喜欢的情绪,还是第一次。
我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忽的就想起了厄煞疆域那好像永远都不会停的雪,季陆的抵触,会不会和那有关?
看似他好像什么都不介意,但其实还是抵触的吧。关于我和重楼,关于我当年莫名背叛他的理由。
这么想着,我就更好奇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舍得伤季陆这么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尽管我性情大变,尽管我当年一身反骨杀人不眨眼,但我对季陆的感情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
每次被擒骨控制的时候,我都能明确的感受到,胸中燃烧着的那股邪骨对季陆的执念。
我发着呆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我转回思绪抬头一看,竟然是刚刚引出第二条毒虫的周子瑜。
我连忙站起来“你身子还虚着呢,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