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陆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拦住。
“周子瑜脑子现在不清楚,多争论也无用。”我小声的对季陆说。
周子瑜见我在季陆耳边窃窃私语,眼神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我并没往心里去,想着她看就随她看了,她疯她最大。
“我不在这呆了。日后慎虚要真是逼我学什么引毒蛊我到时候再耍赖就好了。”我拉着季陆说完,看了周子瑜一眼,转头离开了屋子。
关门之前还听见她喋喋不休的声音,在追着问季陆些什么。
我关门出去之后正好碰见了楼上楼下来来回回的单子,他看见我打了个招呼“老板还在里面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门“嗯,毒还没有完全解。估计还得两次。”
“这姑娘的脑子时清楚时糊涂的,你们不在那些日子,我可是被折腾惨了。”
我听他满腹的牢骚,加上自己又没什么事情好做,便饶有兴致的跟着下了楼,坐在柜台边上听他说。
原来周子瑜现在的这个状态并不仅仅是在看见我和季陆的时候。而是无论我们在或者不在,怀古印堂老板娘的身份都在她心里扎了根。
据单子所说,这一个礼拜。周子瑜也偶尔醒来过,但是每次醒来都要楼上楼下的来回看两圈,然后一脸理所当然的要看怀古印堂加上分店的账本。只要单子不给,这一天都不用消停。
“她还闹你?”
“别说我了,咱们这店里上上下下一大圈都被她闹过了。躺门口哭,说店里的伙计造反,连老板娘都不认。”单子满脸愁容的说着,我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却有点莫名的想笑。
“估计她不敢闹苏屠。”我笑着说。
“我当时还想,要是苏小哥也在的话估计直接就把她做了。”
我想了一下苏屠那张冷淡到极致的脸,好像确实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也是确实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话说苏屠呢?”我张望着没看见人便问道。
“没回来啊,昨天老板不是说留在那头有点事没做吗?”
“嗯?是吗?我怎么记得他和我说苏屠先回来了?”
单子无所谓的擦着手里的算盘“不知道,不过苏屠轮不到我们操心,把他扔哪都能安然无恙。”
虽然单子这么说,但我心里的担忧却没有减轻丝毫。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表面上看起来刀枪不入的人就真的刀枪不入呢。我见过凡事都玩世不恭的慎虚。也会对着荒山哭的像个孩子,也见过一直柔柔弱弱的周子瑜,在看着柜子死在自己面前肝脑涂地的时候嫌弃的逃离。
我们都太相信人戴在脸上的那张面具了。却从没想过好好了解一下那张面具下面的脸。都说有些面具戴的久了就拿不下来了,这句话说得可能不是戴着面具的人,而是看着这些面具的人。
我和单子在下面又说了一会,回到房间得空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弟放了寒假,我爸我妈也一直在催我抽空把季陆带回家去看看,我随便答应着。逃难似得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藤椅上,摇摇晃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免觉得神奇。这肚皮一点反应都没有。里面怎么就多了一个宝宝呢。
现在我和季陆安稳日子都是暂时的,阴气寻齐,两年期限一到。等待我的明天还不知道到底是阴还是晴。面前重重险阻,她这个时候来找我,到底是恩赐还是考验……
可能是知道这个消息时间还短,自己没来得及好好接受的原因。我对肚子里的这个小球所有的感情都来源于季陆,因为我爱他,所以连带着爱她。所以只要一想到她身上流着我和季陆两个人的骨血。嘴角就会莫名的上翘。
外面的天慢慢的拉上了藏蓝色的幕布,北京的天向来看不到像云南那么多的星星,只是外面万家灯火零零散散看起来也别有一番热闹的气氛。我起身靠在玻璃上哈出了一口气,手上不自觉的写了一个季字。
“我名字就这么好看?”季陆低低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没等我转过身的时候就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
“第二条引出来了?”我侧着脸问。